第九章
第二天早晨,天勒和眾女鑽出帳篷,放了帳篷下墊子的氣,梅娘等人看著一頂可睡七八人的大帳篷折捲起來繩子一捆,才不過一米來長兩掌多寬的一卷,不僅嘖嘖稱奇!不過,天勒拿來的東西她們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隨後天勒拿出的四雙白色的軟皮小靴,除了驚嘆做工精美也沒覺得怎樣!
這四雙軟皮靴可不是什麼高檔名牌的女性服飾,畢竟紅骷髏還沒墮落到去搶百貨商店!——搶了一堆女性用品已經丟死人了!
這可是和全功能防護服配套的戰靴,功能與防護服一樣。
這幾個女人除了荊娘穿了一雙布鞋,梅娘她們一直都是穿著草鞋的,雖然編織得小巧漂亮,而且造型也甚有風味,但草鞋畢竟是草鞋!為了準備來回十數天的長途旅行,梅娘她們這幾天各自編了一串草鞋準備帶在路上備用!天勒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一路上儘是沒事換鞋玩!再說,防護服那種覆蓋全身的東西恐怕容易被人發現破綻,但一雙鞋子問題應該不大吧,雖然穿著舒服了一點;走路輕鬆了一點;百年八十年也不會壞,顯得過分結實了一點!
天勒還沒神到摸著女人的小腳就知道她們穿多大的鞋碼,所以現在這幾雙戰靴只是幻化了形狀,大小還得等到女人穿上後自動調整!當然,天勒也沒眼拙到明明差很多卻一腳可以蹬進去的地步!
天勒將戰靴除了防護和恆溫功能其它的都調到了最低,幻化的樣式也固定下來,只是一雙看上去很小巧,製作很精良的獸皮靴而已,他也不是不想看看這幾個女人穿高跟鞋的樣子,但真要是變成高跟鞋的模樣,且不說樣式會給梅娘她們帶來什麼驚奇,恐怕走不上半天,兩條大狗和天勒身上都得馱滿崴了腳脖子的女人!
穿上新鞋,又等女人們過了因為鞋子的舒適、漂亮帶來的新鮮勁兒,天勒終於可以上路了!
一路上,青虎在前面開路,大黑壓後。
昨夜眾女閒來無事,便想到給兩條巨犬取名字,問到天勒時天勒隨口道:「黑的叫安難(時任銀河星際政府聯盟委員會秘書長,窩囊廢一個!)青的叫柯林頓(銀河系第二大的星際政府美利奸的前任執政官,整個一大流氓!……什麼!
你問最大的是那個?當然是炎黃共和國啦!)。」
眾女均嚷難聽,要重新取名,天勒故作瞪眼狀,眾女也笑嘻嘻的並不怕他,於是,黑狗由瓊娘命名大黑(俺真的不是要學黃大師的《大劍師》啊!),青狗由荊娘命名青虎!雪貂早就被藜娘「小雪小雪」的叫個沒完,別人自然想都不要想!
大黑還不覺怎樣,青虎卻甚是鬱悶:「為什麼給俺用虎來命名,老虎見到俺只有夾著尾巴逃跑的份,這名子是對俺能力的絕對侮辱!俺抗議!!」
天勒大眼一瞪:「女主人喜歡,叫你綠耗子你也得受著!」
青虎只好委屈得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一路上將鬱悶全都發泄在山間野獸身上,咬死了兩頭老虎,活捉了一隻大狗熊……!
一行人等遊山玩水一般輕鬆的走在山路上,藜娘追著小雪貂,在眾人前後蹦蹦跳跳,裹著獸皮的行李背包當然是背在天勒的身上。
路過遇到荊娘的那顆大樹時,天勒衝著荊娘曖昧的一笑,想起當時的情景,荊娘臉上也浮起了紅暈。
中午,眾人在山林間找了塊空地歇息,隨便烤了兩隻大黑捕回來的野兔當作午餐!下午,一條數十米深的山澗橫在眾人面前,荊娘帶路,順著山澗向上走了兩里左右,三根倒下的大樹橫在山澗兩邊形成了一條天然的橋樑,眾人小心翼翼的走過橋樑,站在對面的崖頂上已經可以看到山下綠樹掩映間村莊的影子,那便是荊娘所住的山腳小村——下山村!
天勒回頭看了看身後這條十多米寬的山澗,心道:「得在這裡建一道真正的橋樑,不用太寬,夠兩輛馬車並排駛過就可以了,嗯!在別墅那一邊的崖上拉上吊索,橋板可以拉起來,不能什麼啊貓啊狗都放過去,隨便找個機器人來守著就行了,就是他媽有點浪費!這裡的道路也要修一下,至少能跑得了馬車才行!」
過了山澗看到村莊,梅娘她們臉上便沒了笑容!只有在路上玩耍了大半天的藜娘,現在累得趴在大黑的身上迷迷糊糊,也虧了大黑那比毛驢也小不了多少的巨大體形,讓藜娘趴得穩穩噹噹!
看著雖近,但山路崎嶇,走到村莊還是要幾個小時。
天色發暗,晚霞將天空染的一片通紅時,天勒他們來到了村外,還沒走進村口,梅娘和瓊娘便停下腳步躊躇不前,天勒看了她們的樣子,心中暗恨:娘的這鬼村莊讓老子的女人懼怕成這樣,早晚得讓他們好看!
「別怕,有我在這誰也不敢欺負你們!」天勒摟過梅娘和瓊娘。
「哥哥,你和娘親還是在村外林中宿營吧,明日早早啟程離開這裡,奴家回村去了!」荊娘臉色淒楚,雙眼含淚與天勒告別!這幾日就如生活在夢中一般,終於到了夢醒的時刻!
天勒看看梅娘和瓊娘的樣子點了點頭,心道:「等老子和梅娘她們回來,順便擄了你和孩子進山,到要看看是否真的有人敢來追討!這破村子裡也沒幾個好東西,老子欺負你們太掉價!到時弄個機器人扮成猛獸,叼光你們的牲口,看你們還住得消停!」
目送荊娘依依不捨得身影消失在村口,天勒帶著梅娘她們繞過村莊,在村莊另一頭通往集鎮的道邊林中紮下營帳。
傍晚,天還沒完全黑下來,林中營帳前的篝火上架著兩隻烤得焦黃滴油的肥大野兔,天勒正在用獵刀刨開一隻山雞的肚皮,梅娘和瓊娘將拾回的枯材填到篝火中,藜娘最是舒服,肩上蹲著小雪貂,靠坐在臥倒的大黑身上只盯著野兔流口水就好了!
忽然,天勒身邊的青虎身子一震,眼睛盯著村莊的方向,背上的青毛炸立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野獸會讓青虎如此震動,唯一的可能就是——荊娘出事了!
「大黑、小雪!看好梅娘她們,青虎隨我來!」天勒拋掉手中的山雞,帶著青虎飛快的向村中跑去。
剛跑進村,遠遠的便看到村中一戶人家圍了好多人,女人尖聲的咒罵和慘叫哭泣隱隱傳來,天勒的頭髮都立將起來,他聽出那慘叫哭泣的聲音竟是荊娘。
一棟三間石屋的小院門前堵滿了圍觀的人群,外邊幾個擋路的村民被天勒掐著脖子甩到一邊,沒幾下天勒就闖進眾人圍觀的院中。
只見不大的小院中站滿了人,圍成一圈指點謾罵,雖大多是女子,可都拎著樹枝、木棒,有的還對圈中拋擲土塊、石子,而圈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粗壯悍婦正抓著身上血跡斑斑的荊娘的頭髮,一邊輪起皮厚肉肥的大手用力在荊娘的頭臉上抽打,一邊扯著公鴨嗓子破口大罵:「你們一家該死的白虎精,克了自己的男人不說,還要剋死全村的男人,你還敢進山給你那早該瘟死的娘和妹子送吃的!
你帶回來的晦氣讓全村的男人都跟著倒霉,賤貨,還我男人回來……」
王八蛋!這些人竟是在圍毆荊娘!
天勒大怒!劈掌扇開身前數人,暴吼一聲:「青虎!廢了那婆娘!」
院中眾人只覺一陣腥風刮過,一聲野獸的低吼,緊接著就是連串骨骼被撕裂咬碎的咯吱脆響,然後被悍婦驚天的慘叫震得兩耳轟鳴!
一條毛驢般大的巨犬將廝打荊娘的悍婦撞了個跟頭,眾人這才看清,悍婦得雙臂前肢全被撕斷,支離破碎的筋肉中露出白森森的骨茬,鮮血狂噴中,悍婦在地上打著滾拚命慘叫!院中的女人有幾個膽小的當場嚇暈了過去,其它人大多尖聲驚叫拚命向院門涌去,空氣中立刻充滿了各種臊臭味,不知有多少人被嚇得屎尿齊流!
「怎麼回事?」天勒摟住抱頭痛哭的荊娘問道。
「奴家……奴家……嗚……」泣不成聲中荊娘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周圍的驚叫,悍婦的慘嘶,弄得天勒心頭一陣煩悶!
「讓她閉嘴!」天勒沖青虎叫道。
青虎走到悍婦面前張嘴咬住悍婦的脖子,大頭一抖,「咯」的一聲,悍婦的慘叫軋然而止!周圍有幾個大著膽子留下觀看的村民又發出一聲驚叫轉身就逃!
沒一會,院裡院外除了兩三個昏倒在地的婦人,全逃了個一乾二淨!
一陣幼兒的啼哭聲傳來,天勒回頭看去,石屋半敞的門縫中一個老頭的皺臉哆哆嗦嗦的向外窺視。
「屋裡是你的孩子?」天勒問懷中的荊娘。
聽到孩子的哭聲,荊娘身子一震,終於止了哭泣轉身向屋中跑去,天勒掃了一眼周圍,也跟了進去。
屋中混暗,只點著一盞小小的松油燈,但天勒的眼力還是看到屋裡縮著兩老兩小四個人。滿臉皺紋的老頭和老太婆應該是荊娘的公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應該是荊娘的小叔和小姑。
「帶上孩子,和我一起走!」天勒沒興趣打量其他人,對床前抱起一個三歲幼兒悠哄的荊娘道。
荊娘看看天勒,又看了看屋中的幾個人,遲疑了一陣,終於抱著孩子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
「不許帶走我嫂子!」喊叫聲中,那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忽然攔在了走到門口的天勒和瓊娘面前。
天勒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少年:「你叫她嫂子?!剛才她在你家院中被人打罵時你在哪裡?」
「那是……那是女人間的事情,男人不好管的!」少年被天勒惡狠狠的眼神盯得一陣心虛,喏喏的辯解道。
「啪!」天勒抬手一個嘴巴將少年扇了個跟頭:「家中的女人任人欺辱,連挺身而出的勇氣都沒有!男人?你連狗屁都不是!」
「哥哥!」旁邊的小女孩一下撲到少年身上,用身體護著少年,生怕天勒繼續追打!
天勒哪有興趣欺負這樣的小崽子,拉著荊娘走出屋門。
「嫂子!」這次是女孩的叫聲:「你真的要走了嗎?」
荊娘身子一震,停在門前眼淚撲簌而下,將幼兒小心的放在天勒懷中,回身緩緩跪下:「禾娘,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你哥離去,村中人已無法容我,奴家只有隨娘親姊妹在山中苟延避禍,爹娘體弱,你和勇梁好生照顧,嫂子……去了!」
說完,荊娘對著屋中的兩個老人磕了三個頭,蹣跚而起接過天勒懷中的幼兒轉身而去。
「哼!」天勒可沒那麼好說話,對著屋中幾人獰聲道:「荊娘以後就是我的女人,爾等如若不服,儘管來討!今日之事明天我要來討個說法,否則,別怪我血屠了這下山村!」
摔門而出,天勒撫著遍體鱗傷的荊娘慢慢的走出村莊,一路上,兩邊房屋的窗隙、門縫中,一雙雙驚恐的眼睛看著天勒和他身邊獸性勃發的青虎!
回到林中,梅娘等人看到荊娘傷痕累累的悽慘模樣立刻驚呆,直到藜娘哭出聲來梅娘和瓊娘才流著淚,七手八腳的接過孩子,扶著荊娘在營帳中躺下!
天勒轉身奔進樹林,隨手摘了些草枝樹葉,雙手一搓揉成一團綠泥,噴上治療的藥物,回來塗抹在荊娘的傷處!上次給荊娘療傷,是她昏迷的時候,這次總得裝裝樣子!不過,療傷藥還是很快發生作用,不一會荊娘身上的痛楚便大大減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荊娘的痛楚和情緒都緩解下來,天勒開始尋問道!那些該死的村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但他也要知道事情的經過。
「前兩日,村中來了一隊士兵,將村中大多男子徵召入伍,十五歲以上五十歲以下每戶只留一名男子,包括奴家丈夫,村中一共被帶走了一百多人,山村生活艱苦,缺了男人,今年冬天許多人家恐都難以熬過,村人絕望,便將憤怒發泄到奴家身上!」瓊娘低聲抽泣,今日回到家中不見丈夫,問了對她不冷不熱的公婆,才知道丈夫被招去當兵!和平時期,當兵吃餉哪輪到他們這些山野村民!現在據說北疆告急,望月族狂攻鎖雲關,鎖雲關後方圓數千里內所有村寨城鎮緊急動員,徵召大量青壯男子支援前線,這時當兵,未經多少訓練便推上前線,與送死無異,十之難還一二!
荊娘心中難過,但日子再艱難畢竟也得過下去。哄了一會多日不見的孩子,荊娘便拾輟起家中活計。可沒一會,屋外院中竟湧來數十村民,平日村中女人里最蠻橫霸道的閂柱婆娘,闖入屋中劈手抓住她的頭髮拖到院中,院中竟聚滿了男女老幼對她圍毆痛罵。最讓荊娘難過的是——屋中公婆、小叔、小姑竟無一人出來阻攔,原來村中早就傳遍她和娘親一家克了全村的流言!
幾個女人聽著荊娘的泣訴抱頭痛哭,天勒在村中聽到眾人漫罵時已猜到事情的大概,但現在仍然是怒火中燒:「娘的!老子的女人何時受過這等欺辱!」
「不要哭了!」被女人哭得心煩,天勒沉聲喝道:「早些休息,明日我去為荊娘討回公道!」
「相公不可!」梅娘聽到天勒陰沉的語氣,趕緊過來:「相公不可為了我等輕易涉險,村中雖走了許多男人,但還有一些兇悍的獵戶,相公獨自一人雙拳難敵四手的!我等受些委屈不算什麼,躲到山中有相公疼惜就是,相公萬萬不可冒險!」
「不必多說了!」天勒抬手阻止梅娘和爬過來也要勸阻的荊娘:「幾個拿著刀叉棍棒的山野村夫還沒放在我的眼裡!況且我已經讓青虎咬死了一個惡婆娘,仇已經結下!如果不徹底制服他們,以後我出門打獵,他們要是上山騷擾你等,我如何能夠放下心來!」
天勒自然不會害怕幾個獵戶上山騷擾,能過得去守在山坳外林間的機械蜘蛛都是奇蹟,更不要說大黑和青虎這一關,現在只是在梅娘她們面前找個藉口罷了!
梅娘她們心地善良,只知容忍,如果知道天勒卻有屠村的想法恐怕會嚇到她們。
但天勒實難咽下這口惡氣,明日殺幾人立威那是肯定的!而且這個村莊正好處在山中別墅通往外界的必經之路上,以後如果帶著梅娘她們出山去玩,留著這群噁心的傢伙來回都要遇到一次,豈不是自找心煩!
聽到天勒如此說法,梅娘知道勸也沒用,況且天勒說得也有些道理,村人惡毒她們可是深有體會。沉默了一陣,梅娘只好小聲道:「相公,奴家知道你決定的事不該干涉,但請相公手下留情,不要多造殺孽!否則奴家等人就是在山中生活舒適無憂,也心中難安!」
梅娘終還是感到了天勒看似平靜外表下的隱隱殺氣!天勒心道:到底是女人家,心慈手軟,如果不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無所畏懼,依她求情豈不是埋下禍患!
「放心,我曉得怎樣處理,最多殺兩個強橫霸道的立威,不會大肆殺戮!」
天勒摟住梅娘和荊娘輕撫安慰,這時當然要賣賣好:「荊娘身體還痛嗎?安心休息,艱苦的日子到今天為止,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辱你們!」
第十章
清晨,林間薄霧昭昭,山間小村卻不見往日的炊煙緲緲,雞不鳴、狗不叫,整個村莊安靜一片!
陽光爬上樹梢,透過金黃的秋葉照射在村口的小路上,被陽光逐漸驅散的晨霧中,一條高大健碩的身影緩緩走來,身後一條青黝的巨犬緊緊跟隨。
天勒站在村口,冷眼打量著毫無聲息死氣沉沉村莊,牆角、屋頂鋒芒閃爍,天勒心中冷笑:「這村人是將自己當作野獸來圍獵了!不對,娘的!他們恐怕還沒將我放在眼裡,要圍獵的是青虎!」
以天勒的本事,要屠掉這個破山村也不過是抬手之間的事情,之所以帶上青虎,是因為天勒的信條是「不殺女人!」可如果遇上昨天那樣噁心的悍婦,天勒只好讓青虎上去咬死了事!
天勒伸手虛按,將青虎留在村口,自己逛街一般悠閒的向村中走去。
「嗖,嗖……」眼看天勒再走下去,前面牆角的埋伏就要藏不住,屋頂人影一閃,三隻勁箭離弦而至,箭枝角度刁狠,一看便是嫻熟的獵手射出。天勒抬手一揮,三隻狼牙利箭夾在指縫中,隨手甩出,兩聲慘叫在屋頂響起,一陣「撲通」
悶響,射向天勒咽喉、胸口和大腿的三人,一個捂著胸口、一個抱著大腿從屋頂跌下,剩下一個趴在屋頂一動不動,後頸透出鋒銳的箭簇。
怒吼聲中,牆角竄出六、七個手持鋼叉、獵刀的大漢向天勒惡狠狠的撲來。
當先一人舉起鋼叉撲到天勒面前當胸便刺,可他那自持迅捷猛狠的動作,在天勒眼中不比蝸牛快上多少,只一瞬間,那大漢便打橫飛起,胸口插著被天勒拗斷的叉頭,口鼻之中鮮血狂噴,將後面跟著的三四條漢子砸得人仰馬翻。
另一個幾乎同時撲到揮刀斬向天勒手臂的大漢,不知何時已被天勒奪了手中的獵刀,隨手一撩,一條大好的手臂噴著血霧飛上半空。
慘叫聲接連響起,鮮血標射,一條條人影倒在地上抽搐掙扎,沒到一個照面,五、六個漢子或死或傷,殘肢斷臂在秋日早晨清冷的陽光中噴濺著一團團帶著熱氣的血霧!垂死的慘叫,重傷的哀嚎將整個山村渲染得悽厲恐怖。
跟在眾人最後面的一個手持獵刀的十七、八歲少年,被眼前血腥恐怖的場面嚇得停住了腳步,雙腳發軟,襠間霎時濕了一片,天勒嘴角掛著冷笑抬眼看去,少年仿佛被冷血的猛獸盯住,全身一震,一聲狂喊,拋下獵刀轉身就逃!
天勒抬腳踢出,地上一隻梭標電似飛出,穿過少年的小腿,將少年釘在村中青石鋪就的道路中央!
回頭看見天勒,臉上帶著淡淡的冷笑,邁著悠閒的步子慢慢踱來,少年發出絕望的慘嗷哭喊!天勒的恐怖,已經不是野獸可以形容的了,少年何時見過這樣漫不經心的進行殘暴殺戮的惡魔?!
木門聲響,三個女人從村中的一棟石屋中撲出來,一個中年婦人哭叫著撲到少年身上,拚命遮擋少年暴露在天勒目光下的肢體,另兩個撲到天勒腳下拚命的磕頭:「求大王饒命!求大王饒命啊!」
「大王?」天勒一愣,隨即明白:「娘的,將老子當成占山落草的山賊頭兒了!」
天勒也不理會三個女人,吐氣沉聲對村中道:「叫一個可以說話的出來!」
半晌,村中石屋裡磨磨蹭蹭的出來一個老頭,天勒看去,竟是昨天見到的荊娘的公公!天勒早知荊娘的公公是前任村長,丈夫是現任村長,兩人在村中都甚有威信!看來昨日荊娘飽受欺辱,這老東西絕對難逃縱容之責!
天勒冷冷的看著慢慢蹭到他跟前的老頭,嘴角的笑容越發猙獰!
「不知……不知大王,有何吩咐?」也許確實當過幾年村長見過一點世面,老頭雖然嚇得聲音顫抖,卻也勉強在天勒面前站住了身子。
「十五日後,我會再回到這裡,到時看見任何可以喘氣的,有一隻,殺一隻!
有一條,殺一條!東面的山裡,不許進!西面的城鎮,不許去!其他地方也給我滾得遠遠的,再讓我遇到,雞——犬——不——留!」
不帶任何感情,天勒一字一字緩緩說完,轉身而去!身後荊娘的公公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軟倒在地!
回到林中,梅娘等人正擔心焦急,見到天勒一起撲上來查看,直看到天勒全身完好無損,連血跡都沒沾上方才放下心來。
天勒伸手摟住荊娘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一手伸進荊娘的衣襟粗暴的揉搓她的乳房,以往天勒帶領海盜與軍隊作戰,大多是駕駛戰艦對轟,偷襲對方基地,摸哨殺人的事情也大多是手下來干,而且原來世界的武器,大威力的中者基本立刻汽化,威力小的打個洞也不會流多少血,像今日這般鮮血淋漓的殺戮只有在早期接受繼承人培養訓練時,為了鍛鍊強悍的性格和嗜血的殺心才經歷過的徒手搏殺!幾個小小的村民雖沒放在心上,但噴濺的鮮血卻激起了天勒狂暴的殺意!
看著幾個敢於向自己挑釁得弱小東西,在自己的手下噴血哀嚎,那種凌虐生命和俯視眾生的快感,讓他的殺意幾乎難以抑制!可天勒終於還是保持了一絲理智,強忍著血洗山村的慾望,回到營地立刻將心中的暴虐發泄到荊娘等人身上。
三把兩把扯掉自己和荊娘身上的衣服,沒什麼前戲,天勒就將自己粗壯堅硬的兇器狠狠的捅進了荊娘還未濕潤的陰腔!
咬著牙,荊娘忍著下體的疼痛,扭擺豐臀承受天勒粗暴的抽插,雖沒看見村中的情景,但憑著女性的本能,她也感受到天勒正在用自己的身體釋放沖天的殺氣!
梅娘也早已看出天勒的情形,顧不得女兒在旁,也將自己脫了個精光撲到天勒背上,用自己豐滿柔軟的乳房按揉著天勒後背繃緊的肌肉。
瓊娘抱著姐姐的孩子,吃驚的看著天勒哥哥一回來就粗暴的將姐姐推倒在營帳中狂暴的肏弄,但她也感到了天勒剛才那令人膽戰心驚的氣勢逐漸化成了一腔慾火!雖不太明白,但瓊娘還是抱著孩子牽著被天勒的樣子有點嚇到的藜娘遠遠躲開!她總算知道,這時的天勒可不會憐香惜玉,姐姐既然已被撲倒,那照顧孩子、帶著藜娘暫時躲開危險的責任自然就落到她的頭上。
帳中的荊娘總算苦盡甘來,口中發出快樂的喊叫,天勒狂風暴雨般的抽動讓她再也顧不得此處是離村莊不遠的林間,舒爽的呻吟、放浪的喊叫毫無顧忌的在林中響起。
瘋狂的抽插了一陣,天勒伸手將背後的梅娘攬了過來按在荊娘的背上,掰開兩瓣豐膩的臀肉,天勒抽出荊娘陰腔中濕淋淋的肉棒,用力捅進了梅娘的菊肛之中。梅娘昨夜菊孔才初經開拓,現在又沒有充分的潤滑,被天勒粗大的兇器硬闖進來,頓時插得皮破肉裂,鮮血在抽插間染紅了天勒的肉棒!
被身下的血腥氣一衝,天勒忽然完全清醒了過來,殺戮的血腥和女人的血腥竟會產生完全不同的兩種效果!天勒看到身下拚命咬著嘴唇,痛得渾身顫抖仍高高翹起雪白的豐臀忍受天勒抽插的梅娘,心中一陣憐惜!這個女人啊!認準了依靠的男人,不論自己多麼野蠻、多麼粗暴,都用她們溫柔的身體和心來包容承受,那麼的全心全意!無怨無悔!
天勒慢慢抽出梅娘臀中的兇器,看見梅娘菊門褶皺上多處裂口滲出鮮血,整個菊肛被撐出一個黑黑的圓洞。
梅娘回頭,看到天勒呆呆的望著自己的股間,一臉的疼惜。鼻中一酸,卻不是委屈,而是一種暖融融的愛意包裹著心房,身下的疼痛似乎早已離體而去,只剩下全身心的奉獻和依賴。
「相公不必憐惜,只管盡興抽弄,便是痛,奴家也是快樂的!」梅娘直起身輕輕靠在天勒懷中,俏臉摩擦著天勒結實的胸膛,一隻小手捉住天勒跨間粗大的凶物,豐臀拱翹竟湊弄上來。
天勒緊緊摟住胸前溫暖柔軟的軀體,重重的吻了梅娘一下,在梅娘耳邊柔聲道:「你下面流了好多血,定是很痛的,休息一下,我與荊娘快活便是!」
將梅娘放在身旁躺下,荊娘已經起身,雙臂摟住天勒的脖子,雙腿盤在天勒腰間將天勒的陽具納入自己的花宮之中,小嘴叼住天勒的一隻耳垂膩聲道:「哥哥心中憐惜娘親和奴家等人,奴家為了哥哥再是苦痛,也覺得幸福快樂!」
天勒用力挺了幾下屁股,將頂得荊娘一陣呻吟,笑道:「我現在就讓你快樂的靈魂出殼!」
又是一陣狂風驟雨得抽插,荊娘叫得更是騷浪,梅娘也撐起身子伏到天勒身後舔吮天勒得卵蛋和後門,天勒放開胸懷盡情享受,最後噴射在梅娘妖艷的紅唇之中!
收拾了行禮,眾人終於再次上路,兩條大狗,荊娘和梅娘一人趴了一隻,荊娘還好,梅娘菊門受創甚重,塗上天勒特製的草藥,看來也得趴上半日起不得身來!天勒心道:「看來以後殺人放火的事情最好還是交給手下來作,就是自己出手,也打到內傷而死就好,少弄得鮮血淋漓才是!嗯!聽說女人後門常被使用,時間長了可不太好!得想點辦法,可惜自己手上沒有那些變態老頭常備的縮肌藥水!對了,以前看過一本什麼書中好像有種古老的鍛鍊方法,嗯!回來給梅娘她們試試,嘿嘿……好像是前後門都可以鍛鍊的哦!」
聚木鎮,因其緊靠森林,盛產優良木材而得名,小鎮不大,不過兩千餘戶人家,鎮民多以伐木工、木匠、皮革匠居多,再有就是不少木材、藥材、山中乾貨、皮貨等商人的夥計、家眷。
這片帝國最東部的原始森林,盛產各種松木、楓木、樟木、椴木和少量的橡木。紅松、落葉松是各種建築棟樑、立柱的絕佳材料,供應著整個帝國東部的建築市場。而楓木和樟木,其美麗的花紋和獨特的氣味,與帝國西南盛產的紫檀木、花梨木並列為是帝國上流社會富豪人家製作家具、物器的主要木材。其中以潔白如玉、細膩幽香的玉樟和深紅沉厚的嶺南凝血檀最為珍貴。而堅硬的橡木,是船隻製造的最好材料,尤其是帝國水師戰船,基本全都是由這片森林中出產的橡木製造,而且,由於數量稀少,這片森林出產的橡木現在已經由帝國軍部完全控制,根本不允許流落到民間!
森林中還出產各種珍貴的藥材,如人參、鹿茸、熊膽、虎骨等,和各種山貨,如榛子、松子、松菇、木耳……,皮毛,如鹿皮、熊皮、虎皮、狐皮、貂皮等等,也是帝國的主要產地之一。
聚木鎮的出產主要以木材和山貨、藥材為主,皮毛雖也有經營,但規模要比同樣緊靠這片森林,卻往北一千多公里的另外一個靠近鎖玉關的鎮子小的多,因為地域氣候的關係,單以皮毛論,越往北的動物皮毛質量越好,而且,同樣的動物越往北體形越大,就拿熊來說,這片森林裡有黑熊和棕熊,其中體形巨大的成年棕熊個頭超過三米體重超過一噸,再往北面的另一個鎮中可以捕獲到身長四米以上的大傢伙,而在整個大陸最北面的那片最大的亞寒帶森林中,生活著身長五米多,體重超過三噸的超級大棕熊!帝國的南邊也不是沒有熊出沒,只不過越往南越小,在帝國西南森林裡生活的黑熊,體形就沒比天勒的兩條大狗大上多少!
聚木鎮的商人將山林中的各種出產運往帝國各地販賣,也帶回了山林中的村落所需要的鹽巴、布匹、鐵器等各種生活用品。
秋季,鎮中人來人往一片熱鬧,正是生活在山野中的村民用採摘的山貨、藥材換取過冬物資的時候。
今天,聚木鎮上來了幾個奇怪的山民!一男四女一個幼兒,男的高大健碩一身標準的獵戶裝扮,身著皮甲,身後背著長弓,腰間插著一把獵刀。女的也是尋常的山野村婦的裝束,不過,卻個個嬌美異常、皮膚白滑細嫩,毫無山中村婦的黑紅粗糙!但,他們奇怪的地方並不是他們的相貌裝束,而是他們身前身後跟著的「東西」!
兩條從沒見過的高大的巨犬,一條背上馱著兩頭死老虎,後面還跟著兩隻虎崽,另一條嘴裡叼著一條草繩,草繩另一頭栓著一頭三米多長的大棕熊,看那草繩的樣子,棕熊只要稍微擺一下頭就可以輕輕掙斷,可只要大狗稍微跑快一點,草繩拉直,大熊就趕緊跟上,一副生怕繩子斷掉的模樣。
這幾人自然是天勒和梅娘四女!自從離了下山村,天勒這一路上可謂風流無限,享盡艷福,夜夜搞得四個女人全身酸軟手腳無力,每天日上三竿才爬出營帳。
由於林間小路是沿著河流一直向西,路上遇到淺灘水緩之處天勒都要跳下去戲耍一番,大白天的來了興致也要將梅娘等人按在河中大石之上或河邊草地之中肏干一番,眾女初時對這林間野外白晝宣淫還頗為羞澀,後來竟漸漸習慣,放開身心任由天勒隨心所欲,自己也沉浸在這放蕩的快樂之中,最後乾脆在無人的地方像家中一般全部赤身而行,弄得天勒來了興致隨時推倒就干,直到接近市鎮才收斂一些!可原本五日路程拖拖拉拉竟走了近十日才到,這還是因為後來青虎給他們找了點小小的麻煩!
一路行來,天勒發現,大黑和青虎竟表現出不同的個性(機器人也有了個性!!)!
大黑非常穩重,平時低眉順耳極其乖順,身上的獸性收斂得異常隱蔽,如果天勒不是知道它的底細,怎麼看都是一條居家看門的老好狗模樣!
青虎卻是飛揚跳脫,一刻也安靜不下來,在一行人中前後亂竄,所有獵物都是它一個捕獲,沒事還跳到河中抓兩條大魚來給天勒他們換換口味。
不過,也許是真的對自己的名字不滿,除了在眾女逗弄撫摸下,它很少收斂自己的氣勢,所過之處蟲不鳴鳥不叫,弱小一點的動物縮在路邊草叢中逃跑都不敢!就是這樣,在快接近市鎮的時候,它還是跑到叢林中咬死了一對老虎夫婦,可憐兩頭虎崽被它獻寶似的趕到眾女面前討好賣乖!
雖是中秋已過,天氣微微轉涼,但兩頭大老虎的骨肉放在外面還是會很快腐爛,天勒本想剝了虎皮,棄掉骨肉輕鬆上路,但一向千依百順的女人們卻空前團結,堅決反對天勒如此罪不可赦的浪費行為,一致決定加緊趕路,在虎肉變質前趕到市鎮賣掉!
更過分的是,天勒本想嘗嘗虎肉的滋味,可藜娘堅決不讓,抱著毛茸茸的虎崽可憐巴巴的對天勒說:「哥哥怎麼可以在虎寶寶面前殘忍的吃它們父母的肉呢?!」
最後讓天勒差點暈倒的是,兩頭還沒斷奶的虎崽餓得嗷嗷直叫的時候,藜娘竟然將它們送到了荊娘飽含奶水的豐乳之前,而那兩個小畜生竟也毫不客氣,一邊一個叼住荊娘的乳頭吸了個心滿意足,連荊娘身邊來回亂爬的三歲娃娃都沒表現出任何抗議!
是夜,紮營後天勒將青虎叫到林中進行了長達一個半時辰的思想教育,第二日一早,天勒爬出營帳差點摔倒!
青虎高昂著頭蹲在營帳前,搖著尾巴等待誇獎,一頭巨大的棕熊委委屈屈的趴在身後動也不敢動一下!大黑趴在營帳外的一角,神情古怪的扭過頭去,擺明了不屑青虎的炫耀又憋不住看到天勒表情的笑!
娘的,這他媽還是狗嗎?!對哦!他們本來就不是狗的噢!
後來的結果就是,青虎背著兩頭死老虎,快到市鎮時天勒隨手搓了條草繩套在大熊的脖子上由大黑威風的牽著走!
於是,這一隊嚇得周圍人群雞飛狗跳又忍不住圍觀的隊伍,「浩浩蕩蕩」走進了熱鬧的聚木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