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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唐新月 21-24
 
 
 
異唐新月 21-24介绍:

愛火(H)

白紗層層落下,精緻的巨大床榻上,交纏著兩具火熱滾燙的軀體。

「爹……爹……」 媚艷的胴體緊緊蜷縮在爹爹的懷裡,月兒幸福的好想大哭一場,海浪般巨大的喜悅一波波的沖刷著她的心靈,她終於又回到爹爹身邊了,她好開心,好開心啊……

「月兒,我的寶貝,爹好想你……」林雨玄溫暖的大手愛戀的摩挲她嫣紅的小臉,聲音低沉嘶啞,宛如醇厚至極的美酒,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力,「你呢?你想不想爹爹,嗯?」他緩緩地伸出一隻手,用一根手指輕輕勾住月兒秀氣小巧的可愛下巴,把她那美得令人窒息的清純臉兒勾抬起望向他。

「想,好想好想爹爹……」月兒凝望著他俊美無濤的面容,星眸柔媚得宛如一汪春水,「月兒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爹爹,沒有爹爹在身邊的日子,月兒好難過……好難過……」月兒雙臂一伸環繞住他結實的腰肢,小臉深深埋在他火熱的胸膛上,隔著單薄的衣裳,貪婪的呼吸著屬於爹爹的醇厚氣息以及男性獨特的淡淡馨香味。「爹爹,月兒這麼想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丟下月兒一個人了?」她可憐兮兮的抽搐著瓊鼻,美目里竟隱隱有波光浮動。

「小傻瓜,爹怎麼捨得丟下你!」林雨玄的心都痛碎了,他似乎每次總讓他最心愛的寶貝兒難過。他用力的緊摟住月兒綿軟的嬌軀,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給深深鑲嵌進體內一般,「爹愛你還來不及呢,這輩子你永遠也別想擺脫爹了!」

「嗯,我不要離開爹爹,永遠不要!」月兒孩子氣的抓住他的一隻大掌,纖細的小拇指纏上他的,「爹爹,我們來打勾勾,你永遠不可以丟棄月兒,月兒也永遠不離開爹爹,好不好?」兩根小指的互相緊緊的糾纏著,代表了彼此一生不變的承諾。

「好,月兒,只要你高興,爹什麼都依你,我們永遠不分離……」林雨玄大手順勢落下,挑逗的撫在那線條優美的白皙玉頸上,細嫩、柔滑如玉潤般的完美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的摩挲把玩,鼻間嗅到她散發出的誘人馨香,讓他健碩的虎軀繃得更緊了。

「月兒,我要你!」下體腫脹得難受,似快要爆炸了一般,林雨玄只知道,他要她,他要馬上擠進她柔嫩、滑濕又窄小的甬道,否則他一定會崩潰。

「爹爹……人家本來就是你的……」月兒羞不可聞的低頭道,好羞哦,她是第一次講出這麼大膽露骨的話語,爹爹會不會笑話她?

渾厚的笑聲在頭上沉沉響起,果然,她還是被取笑了!月兒羞惱的抬起頭,卻不慎跌入了一雙溫柔的、盪人心神的深邃黑眸里。

「月兒,自己脫下衣服,爹爹想看你誘惑我的樣子。」林雨玄低啞的嗓音里滿是濃濃的慾望,月兒急促的嬌喘一聲,臉兒瞬時漲得通紅似火。

「嗯……」月兒顫抖的輕輕解開衣襟上的口子,鬆開腰間的繫著的束帶,一件一件衣裳慢慢滑落床上。棉襖、內衣、肚兜……越來越少,白嫩迷人的雪潤胴體漸漸裸露,在爹爹熾熱得嚇人的眸子注視下,一種異樣的酥麻感瞬間流竄全身,令她難耐的扭動身子嬌喘出聲:「啊……爹爹……」

「寶貝,你真美!」林雨玄的雄軀滾燙似火,男性的慾望更是爆漲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廣度。他用力攬緊月兒的細腰,粗沉的鼻息不斷噴在她的玉頸上,「來,替我也脫了衣裳。」大掌牽起她的手,引導向他的衣服。

「爹……」月兒的纖指越發顫抖,當單薄的衣衫逐漸滑落於床時,一具挺拔的如山嶽的結實雄軀毫無遺漏的展示在她面前。肌膚古銅有力,有如鋼澆鐵鑄般閃閃發亮,散發出無限驚人的男性魅力。月兒看得面紅耳熱,視線卻痴痴的無法移開。

「喜歡嗎?」林雨玄邪肆的舔舔嘴角,「要不要摸摸看?」他不待月兒的反應,握住她的小手抵在他強壯的胸膛上,蠱惑道,「來,取悅我,寶貝!」

「嗯,我喜歡爹爹……」月兒桃腮緋紅,纖嫩的小手被他的大掌帶著,一寸一寸撫摸過那片糾結滾燙的肌膚,慢慢向下,隔著褲子停留在一個巨大硬碩的燙熱硬物上。

「好燙!」月兒直覺的想甩開手,卻被他緊緊按住不放。「解開褲子,揉弄它!」林雨玄粗嘎的低吼,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要了……」月兒嬌羞萬分,掌下悸動不已的狂野令她身軀躁熱難安,兩隻白皙的乳房也不知不覺腫脹疼痛起來,兩枚粉嫩的乳蕾更是紅艷奪目,硬挺得就象個小石頭。林雨玄的大掌壓下她的頭顱,啞聲命令道:「乖,聽話,解放它!」

褲頭鬆開,血脈盡現的巨大陽莖瞬間彈跳而出,擊打在月兒低垂的頭上,灼燙了她嬌嫩的臉兒。好粗好長的一根,滿布青筋的猙獰象鐵仵般灼人,紫紅的龍首還在微微顫動,一滴透明的水珠慢慢從前端滲出。「含住它,寶貝……用你的小嘴取悅它!」

「啊——」月兒還沒反映過來,滾燙的肉棒就被深深的灌入檀口,瞬時一股濃烈的男性體味滿滿充斥了口腔,月兒的小腦袋轟然爆炸了。

怎、怎麼辦?月兒驚慌的握住巨棒,小嘴被塞得滿滿當當的,無法吞咽的唾液順著嘴角不斷滴落下顎,快要窒息了。她的小嘴已經儘量張大,可是也只能勉強包含住那碩大無朋的滾燙龜頭,她無措的用雙手包住那根巨莖,柔滑的丁香小舌下意識的舔滑過敏感的前端。

「噢嗯!天啊!」林雨玄全身竄過一陣麻癢的電流,狂野的低哼從他喉間逸出:「棒極了,月兒,就是這樣……慢慢的,用你的舌頭舔它……吸吮它……啊……很好……」看著月兒清澀含舔龍莖的嬌媚模樣,林雨玄的手指也順著月兒光潔的背部滑到她翹高的雪臀間,那兒已是濕漉漉的春潮一片。

「月兒,你的小穴流了好多淫水,瞧瞧,弄得你多濕啊……」林雨玄一手包住她垂下的腫脹雙乳,用力搓揉擠弄著,另一隻手則從她的雪股探進那兩片飽滿多汁的花肉間,摸索到她充血的花核,曲指重重彈擊。

「啊……爹啊……」月兒如遭雷殛,敏感的珠子不堪忍受的劇烈嬌顫起來,腰肢酥麻得險些支撐不住癱軟床上。含住龜頭的檀口也隨著小穴的顫動而收縮,幾乎抵到她喉間。

「喔,好舒服,月兒,你這小妖精,你弄的爹爹好興奮!」林雨玄快慰的咆哮著,猛的挺起健臀,將自己的火熱往她濕潤甜美的口腔深處頂弄。而手指也掠奪性的撐開她潤濕的貝肉,擠進緊窄的花徑里,狂野的抽插、再抽插……

「唔……」好酥、好麻啊,花徑被粗礪的手指不斷刮過,血嫩的內壁劇烈的緊縮著,月兒難忍的挺腰扭擺,配合著他的手指一上一下輕輕起伏,口中舔吮的巨莖也時深時淺的被她含吮套弄,爽得林雨玄全身血液狂速沸騰,前端的小孔急促開合著,差點就要噴射而出。

「寶貝,你的小嘴真是極品,爹爹差點就給你弄出來了!」林雨玄粗喘著氣,手指懲罰性的捻住月兒嬌嫩的珍珠用力旋轉擠壓,頓時一股酸麻的快感瞬間穿刺小腹,月兒吐出巨棒尖叫,激烈的弓起了細腰,「不……不要捻那裡……月兒好麻……啊啊」絢目的亮紅色占據了她的視線及腦海,月兒難過的蜷縮起腳趾,劇烈哆嗦起來,「爹爹,爹爹……泄了……月兒泄了……」一波香甜愛液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瞬時將她的私花和玉腿打得濕淋淋的,好不嬌艷。

「這樣就泄了,月兒,你也太敏感了一些吧!」林雨玄邪笑著翻過月兒軟癱的身軀伏身壓上,粗碩的硬棒抵住她濕熱的穴口,充血腫脹的嬌花還在輕輕收縮顫動著,他一個縮臀挺腰,兇猛的巨獸便狂野的衝進了她緊窄嬌嫩的甬道內,重重頂進了她最深處的柔嫩蕊心。

「啊……爹爹……爹爹……」月兒還未從極至快樂的雲端上下來,又被猛然進入的野獸狠狠的推上了更高的雲端,「好漲,好漲啊……月兒要被漲死了……」深處的花心眼兒頓時被陽具頂得酥麻麻的,簡直酸癢到了骨縫裡去了。

「寶貝,你可真浪,爹爹還沒幹你,你就酥軟成這樣。」林雨玄如石般強悍的龍莖狠狠的大力抽送著,手掌用力抓住她不停跌盪起伏的兩隻雪乳,大力蹂躪擠壓,將它們抓握得變形紅腫,更顯嬌挺。

「爹爹……輕點兒……太大力了……啊啊……慢點嘛……嗯……」剛剛經歷高潮的月兒又怎承受得了如此強烈的進犯,她哀哀呻吟,雪白的身子向後仰躺,不斷地顫抖,烏黑飄逸的秀髮如瀑般披散床上,雪白、黑亮兩種截然相反的色調讓他更感激烈,大手強悍的推開她的雙腿,張到最大的角度。

「月兒,小妖精,看你的穴兒多緊,多熱,爹爹今天要乾死你!」他直起雄健的壯軀,猛然拔出巨物,月兒頓覺下體一陣強烈的空虛,還未恢復過來,他又一個兇狠的深搗,象要頂穿她的五臟六腹似的,巨大而又強硬的深深戳擠進去,直抵甬道最深處的花蕊嫩心。

啊!尖叫!燦爛絢麗的火花爆炸了!月兒那片刻間,被突來的狂猛高潮淹沒了,靈魂都仿佛超脫般的失去了聯繫,陣陣淫蕩的水液如失禁般泉涌泄出,整個身子都麻痹得不行了。

「爹爹……你好強啊……月兒要被你搞死了……」月兒嗚咽的軟躺在濕漉漉的床榻上,全身酸軟酥麻的,可是林雨玄似乎根本沒打算放過她,他笑的無比的狂妄肆意,「小乖乖,這樣就要死了,爹爹還沒滿足呢!爹爹要來了,寶貝,接受爹爹的慾望吧!」

明知她剛高潮過,甬道敏感收縮到極點,可是他結實的小腹依然不斷用力撞擊著她嫩美的臀縫,熨燙著深處的每一分嫩肉,摩擦著每一處敏感地,讓月兒想收縮又無法合攏,快慰中夾雜著疼痛,刺激得月兒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

「爹爹……饒了月兒吧……月兒會死的……會被爹爹玩死了……嗯嗯……好酸、酸麻得不行……嗯嗯啊,求你了爹爹……」

「淫蕩的小東西,你要我饒了你,可是你的穴兒還是咬得我那麼緊,是不是還不滿足啊?」林雨玄輕笑的吐著淫邪的語句,野蠻的將她蜷縮的雙腿扯開,連連聳動虎腰,蠻橫的在她緊縮的花穴里撞擊,一下比一下用力,也一下比一下更深入,『啪啪』的水漬聲混合著肉體撞擊聲,淫穢的從他們相交處發出,銷魂蝕骨。

「爹……爹……月兒不行了,月兒又要高潮了……啊啊啊……」月兒的嬌軀又是一陣劇顫,細嫩的甬道強烈的收縮痙攣,血潤的花蕊急促的嬌彈,一波香甜花蜜似又要狂涌而出。

「寶貝,又要泄了嗎?爹可不想讓你這樣泄出來……」林雨玄嘴角彎起絲邪魅的笑,大手箍住月兒細軟的腰,將深深頂在花蕊深處的巨莖緩慢的向外抽去。

「啊,爹爹……不要……不要啊……」 感覺那灼熱的巨龍似要離開,月兒就象被從雲端打入地面,難受的空虛瞬時彌散了全身。月兒無法控制的縮緊內壁,輕喊道,「爹爹……別走……不要走嘛……」

「天啊,寶貝,別咬得那麼緊……」林雨玄的巨物在月兒那嬌小萬分、緊窄異常的甬道內,每抽一步都艱難異常,他低低的喘著氣,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月兒的細腰,幾乎讓她無法呼吸,「月兒,你這小妖精,這麼不想讓爹爹出去嗎……是不是想讓爹爹狠狠的干你,說呀,是不是?」他半撐起強健的身軀,低吼道。

「爹爹……才沒有……」月兒害羞的捂住臉,絕美的玉靨上羞紅無限,她好想,真的好想爹爹用力的深入她的蜜穴,可是天性羞澀的她根本無法開口,只能不斷的收縮著下身的小嘴,緊緊咬住碩大巨棒不讓它離去。

「害什麼騷,你這淫蕩的小東西……」林雨玄用力的抓住月兒那不盈一握的碩大綿乳,粗魯的反覆揉搓、撫摩,毫不憐香惜玉的動作令月兒難受的撅起眉,「爹爹的肉棒乾得你舒不舒服,是不是還想要?想要就說出來,說要爹爹狠狠的干你,要爹爹用力的操你的小淫穴……告訴爹爹,你想不想要?」林雨玄的巨龍猛力的一個抽出,颳得月兒細嫩緊窄的花莖一陣急劇的緊縮顫動,極度的虛空感令月兒不禁哭叫道:「爹爹……不要嘛……爹爹……」

「說呀,寶貝,大聲的求爹爹啊!」林雨玄慢條斯理的用著碩大的陽具抵住滴水的花穴口,不斷摩擦著兩片粉嫩貝肉前端的血紅珍珠,手指也挑逗的捻起月兒挺翹的乳尖兒旋轉揉弄,逼得可憐的嬌嫩人兒只能哀哀嬌啼:「爹爹……不要揉了……嗚……爹爹……月兒好難受,好難受……爹爹……啊啊——」敏感至極的血紅小珠突然一個劇烈的嬌顫,一股酥麻麻的抽搐令月兒全身繃緊,忍不住狂亂的叫道:「爹爹……不要再折磨月兒了,求求你,求你進入月兒的小浪穴里吧……用爹爹的大棒子狠狠的干月兒……把月兒玩死也沒關係……啊爹爹……」

「小寶貝,既然你這麼求爹爹,爹爹就乾死你吧!」林雨玄弓著腰,抵在月兒嬌小蜜穴口的巨棒狂猛地一個挺送,兇悍粗壯的巨物頓時全根沒入,開始向嬌媚的絕色尤物異常緊窄的花徑狂抽狠插。「啊啊,好緊啊,寶貝,小妖精,你想要爹爹的命是不是,怎麼會緊得那麼厲害!」渾厚的快意咆哮顯示了撞擊著她的男人的快樂,林雨玄粗魯的扳開月兒的雙臀,不斷的讓肉棒深入深入再深入。

「啊啊啊……爹爹……用力的干月兒吧……把月兒的小浪穴干壞去……嗯嗯嗯……好舒服,爹爹的大肉棒插得月兒好舒服啊……不……不行了……月兒好酸……啊!」本就達到高潮的而在拚命收縮的酥軟穴兒又被這樣暴戾的對待,月兒雙目迷離的的狂擺著皓首,嫩嫩的肉壁被他強悍狂野的衝擊乾得既痛苦又快樂,靈魂象要被撕成碎片般游遊蕩盪,似要飛上天堂……

「小妖精,爹爹乾得你舒不舒服,在高潮時候被進入是不是更爽?」他操弄著腿間怒漲的灼熱凶莖次次深入她的花穴,浸淫著滑亮春水的粗長還時不時挑刺她那最敏感軟嫩的花心,令月兒酥麻得百骸俱散,聲如顫絲,嬌嚀不已。

「爹爹……不……不行了,月兒好酸……好麻……月兒要死了……要被爹爹玩死了……啊啊啊啊……泄了……月兒又要泄了……」極至的消魂高潮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月兒弓起細腰,戰慄的花穴隨著他撞擊肉體的『啪啪』聲緊緊的縮起,歡愉過度的嬌軀死死埋在爹爹滾燙的胸前,張著小嘴兒哆哆嗦嗦的丟了……

「噢……好爽!」龍頭前端被月兒溫暖的陰精澆得一片酥麻,林雨玄喉間不由發出低沉如野獸般的嘶吼,瘋了似的簡直就在蹂躪月兒般狂虐暴力的沖頂,「寶貝,太棒了,你的淫穴簡直棒極了,真想把你的小穴兒弄壞去!再多出來些,寶貝,再把你甜蜜的淫水多流出來些,爹爹要讓你泄死!」他狠狠的抱緊月兒癱軟的胴體,粗大駭人的肉棒下下深突,重重的全都撞在她深處奇嫩無比的花蕊上,直插得月兒白白的小腳亂噔亂踢,只覺得那深處的嫩肉兒似欲酸壞,禁不住哭泣的求饒:

「爹爹……求你了,別再碰那裡……嗯啊……好難過,好麻啊……爹爹要把人家搞壞了……嗯嗯啊……月兒停不下來,要泄死了……」滑膩的花蜜山洪般的狂涌橫流,止都止不住,絢麗的紅光在月兒眼中燦爛的爆炸,月兒全身痙攣的閉上雙目,顫巍巍的任由自己再次飛上那歡愉的天堂。

「寶貝,你的艷穴兒真是極品,緊窒得爹爹都被你吸出來了!」花徑強烈的收縮和濃熱的蜜汁,讓林雨玄的巨棒就象被無數小嘴用力吸吮一般,他奮力咆哮著戳入幾下,自牙縫裡迸出男性的粗吼,「好爽啊!爽死我了!月兒,我的寶貝,接受爹爹的陽精吧!爹爹要射了!」

『茲茲茲』,林雨玄下腹緊密的抵住月兒的臀瓣,強壯結實的身軀劇烈顫抖,紫紅色的碩大龍首象炸開的水閘般,爆炸性的噴射出大量濃稠的熱液,一波又一波滿滿的灌進月兒酸痛的花房深處……

愛,永無止盡!

不知過了多久,被滅頂的高潮席捲得快要消散的神志才勉強恢復,月兒慵懶的睜開美目,發現自己正浸泡在一個巨大溫暖的浴池裡。

「寶貝,回神了?」林雨玄嘴角帶著滿足的邪魅笑容,手指勾起月兒嫵媚嫣紅的小臉,用力的親吻她那艷潤欲滴的櫻唇,大掌再順勢滑下,握住一團雪白圓翹的玉乳,掌心托著渾圓的邊緣向上抓揉,將它弄出各種美妙的形狀

「嗯嗯……」月兒迷糊而不失熱烈的回應林雨玄的親吻,粉臂下意識的抱緊他的健腰,任他邪肆的玩弄自己曼妙的胴體。溫暖的池水柔柔包裹著她酸軟的四肢,讓她舒服的徹底放鬆了下來。

「月兒,快樂嗎?」林雨玄深邃的黑眸裡帶著海般狂熾的深情,愛戀的凝視著懷中甜美的可人兒,「我的小寶貝是否喜歡爹爹這麼對你,嗯?」

「討厭,爹爹老是喜歡要人家說些羞人的話……」月兒吹彈可破的滑嫩嬌靨上又迅速竄起了誘人的羞紅,嘟起小嘴,「人家不告訴你了!」

「哦,膽子變大了啊!」林雨玄笑了,笑的無比邪惡,他忽然惡意的弓起手指彈了一下月兒敏感的血珠,月兒啊的哀叫出聲,瞬間襲來的酥麻感讓她敏感纖嫩的身體一陣顫慄。挺起腰兒,月兒求饒了:「不要了,爹,人家回答嘛……舒服,人家好舒服的……」說完,羞得垂下皓首深深埋進他的頸窩處。

低沉的笑又揚起,任手指在水下繼續撩撥那還在幽幽顫動的小穴,林雨玄輕咬著月兒圓潤的小耳垂:「月兒,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浪,有多美,你哀求爹爹干你的時候,讓爹爹興奮得都快射出來了!」

敏感的嫩心被他挑逗得酸麻無比,淫邪的言辭叫她又羞又怕,月兒扭動腰肢躲避著他壞壞的手指:「爹爹,不准說……你好壞,壞死了,說那麼羞人的話……啊,爹爹,不要……不要碰那裡……」

「羞人?有什麼好害羞的,寶貝,你放浪的模樣真是勾人心魂,爹爹簡直想就這樣把你操死!特別是你叫著不要的時候……」一根手指野蠻的硬戳進她緊窒的甬道里,輕輕的刮、擦著嫩壁內的軟肉,月兒的胴體不由劇烈的哆嗦起來,甬道拚命收縮蠕動,想要將侵入密境的異物排出去,卻反而將它越吸越深。

「對,就是這樣,你一面說著不要,一面又將爹給吸得緊緊的!」薄唇貼著她的耳根慢慢游移,他低低的笑道,「我的小寶貝果然是個極品,被爹爹乾了那麼多次,小穴里還是又濕又緊,緊得讓我受不了!」他的手指艱難的微微旋轉撩動,又逼出月兒一聲聲嬌膩的呻吟。

「叫得再浪些,寶貝,爹喜歡聽!」林雨玄用手指代替龍莖,緩緩的在她花徑內上下抽送,「寶貝,別咬得太緊,爹的手指都動不,你不是想讓爹爹把你給搞壞吧!」他彎出個邪魅無比的笑容,「或者,你更想要爹爹的肉棒進去?」

「不是不是……月兒什麼都不要啊……」爹爹怎麼這麼邪惡,月兒羞惱的握住臉,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前後扭擺,下體傳來陣陣的酥麻感讓她難受的快要瘋掉了,腿兒也無力的曲著向兩邊張開,「爹爹,你別動了……求求你,月兒好難受,會瘋掉的……啊!輕一點,爹爹……」月兒又是一陣劇烈抽搐,林雨玄的手指摩擦過花徑里的嫩嫩蕊心,讓她全身麻軟得差點泄了出來。

「淫蕩的小東西,你好象又要泄了,這是你第幾次了?爹爹搞得你就這麼興奮麼?」林雨玄低啞著嗓音,一隻大手猛然握住她嬌嬌顫抖的豪乳,狠力的揉搓,另一隻手的手指也粗暴的在她痙攣不已的小穴里肆意放縱,「泄出來吧,寶貝,泄出來讓爹看,爹要看你泄身後的淫浪模樣!」

腿兒分開到最大,飽脹挺翹的雙乳也被肆虐得發紅髮腫,月兒狂亂的扭擺肉臀,忍不住哭叫道:「爹爹……不要折磨人家啦……人家那裡好難受……好麻好酸……啊——」,林雨玄突然曲指狠狠彈擊了那顆血艷欲滴的小花核,月兒猛然繃緊了全身,極至的快感暴風般的席捲掉她的靈魂,好強烈!她尖叫了,長長的指甲深深陷入他寬闊的肩背里,蜜穴用力的收縮抽搐,在他『泄出來!給我泄出來!』的低吼聲中,一股股甜香似蜜的汁液泉水般奔流而出……

無力!哆嗦!昏眩!這是月兒除了高潮後僅剩的感覺,神志依然飄飄蕩蕩,象船兒在海浪中靠不到邊,白皙雪潤的肌膚上全是誘惑的粉,艷媚得驚人。林雨玄不得不緊緊箍牢她的柳腰,否則只怕她立時就會軟躺到水下。

「好可愛啊,我的月兒。」醇厚若美酒的嗓音自他喉間逸出,緩緩撫慰了她的心神,林雨玄寵溺的親吻著她熱燙的小臉,任她軟軟的偎靠在自己的肩窩處,「寶貝,累了吧,讓爹爹幫你洗乾淨身子,可好?」

「嗯。」反正她身體還虛脫著呢,爹爹要怎樣就怎樣吧。

「真乖!」林雨玄愛憐的自池邊取過毛巾,細心的擦拭著月兒雪白的嬌軀,晶瑩的水滴滑過月兒凝脂如玉的肌膚,就象天山上剔透光華的鑽石般動人心魄。

「月兒,你好美,好美!你永遠只能是爹一個人的,誰也別想奪走你……」是命令也是誓言,林雨玄近乎虔誠的吻她的唇,雙手的力道緊窒到讓人窒息。

「嗯,我永遠是爹爹一個人的,永遠也不會離開爹爹!」月兒柔柔的蜷縮在他的虎軀內,小嘴吐出夢幻般的囈語,「爹爹,月兒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爹爹,你也會愛月兒吧?」

「上窮碧落下黃泉,此心不變!月兒,你永遠是我的唯一!」

白紗落下,遮住兩具赤裸的胴體。

就快黎明了!

斬!

「主上,屬下等有急事稟報!」兩姐妹在門外求見,但聲音卻不若以往的緩和,顯得有些急促不安。

「進來。」

兩姐妹推門而入,只見邪帝冷然卓立在床邊,衣裳齊整,但床邊柔柔垂落的白色紗幔里,隱隱約約可見一具赤裸的胴體,正曼妙的橫躺在床上。兩姐妹立刻眼觀鼻、鼻觀心的收斂目光,仿佛什麼也沒看見的低頭道:「主上,大事!鷹衛十八號來報,距此不到一里外,正有近兩百騎騎士飛奔而來,人人均手執利刃,身後或負有弓弩,已急速接近此地,目標不明。主上現有何打算,請指示!」

「撤!」邪帝毫不考慮斷然道,「吩咐下去,帶走所有重要資料,儘快離開此地!」雖然不知來者為何,但此處已非安全,為了聖門機密不外泄,邪帝當斷則斷,立刻下令撤離。驀然,邪帝耳朵微微一聳,沉聲道,「來不及了,傳我命令,所有資料就地銷毀,焚屋,離開!」話音剛落,蹄聲驟響,由西北方傳過來,密集而急促,正迅速奔襲而來,兩姐妹頓時色變。

「屬下遵命!」兩姐妹急急領命離去。

邪帝掀開紗幔,床上人兒依然熟睡未醒,寧靜嬌憨的睡顏上帶著一抹甜蜜的笑容,顯然是正在做著一個香甜的美夢,間而還發出喃喃的囈語聲。邪帝低嘆一聲,快速為她穿上四散床邊的衣裳。幸好月兒一向不喜歡繁複的服飾,所穿的衣服也以簡約高雅為主,所以邪帝倒是不費什麼氣力就為月兒穿戴整齊了(至少他是這麼認為),接著便拍醒月兒。

月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猛然入目的是一張戴著銀色面具的臉孔,月兒怔了怔,驚叫道:「你、你幹嘛?」睡意頓時不翼而飛。她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衣服還完好無缺的穿在身上,心裡不由悄悄鬆了口氣,不過總覺得身體怪怪的,有一種酸軟無力的慵懶之感。

可惜沒容她深思,邪帝已冷冷道:「有人來襲,不想死就馬上跟我走!」說完不待她的反應,直接抱起她就離開房間。

此時馬蹄聲響越來越大,聲震如雷,似連大地都在微微顫抖。

月兒微微一呆,跟著又喜道:「難道是爹爹?是他派人來救我了?」想到這可能性,月兒掙扎道:「喂!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邪帝打破她的幻想道:「不是你爹爹的人!」

月兒不服追問道:「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傻丫頭,因為我就在你身邊呀。邪帝暗暗嘆息,可惜這句話,他是無法在這裡說出口的。說話間,邪帝已抱著她幾個起落來到了院後的一片空地,十數人早已靜靜等候在那裡。

「主上!」十八號越眾而出肅聲道,「屬下等已處理好院內事,現在院子四周可能已被敵人包圍,請主上立刻離去,屬下等願為主上斷後!」

邪帝沉聲道:「馬匹呢?還有多少匹馬?」「只有四匹!」十八號道。四個護衛從暗處牽出四匹黑馬,馬鞍邊俱掛鋼刀,其中甚至包括了帶著邪帝來的那輛馬車的馬。

邪帝抱著月兒躍上其中一匹最為高大神駿的黑馬,下令道:「十八號,大、小雙(孿生姐妹的名字),上馬跟我走!其餘諸人斷後!」接著低頭對懷中的月兒道:「抱緊我!我要突圍!」

月兒顰眉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也許外面的人真是我爹也說不定……」

邪帝還未回話,遠處一個清冷嘹亮的聲音響起:「放箭!」隨著喊聲落下,從四面八方便射出一片黑壓壓的箭雨,箭簇撕破空氣的嘯叫聲劃空而來,在黑暗中宛如一道道奪命幽靈,誓要吞噬掉所有人的性命。

邪帝冷喝一聲,拔刀而起!在空中舞出一輪亮麗光弧,象一道璀璨的銀光,蕩漾出冰寒至極的波浪。寒浪如潮洶湧,無數箭支還未觸及刀芒便被紛紛彈開,墜落一地。其餘諸人也紛紛揮舞手中兵器,或刀、或劍、或槍,抵擋著不斷射來的如蝗箭雨。可惜箭雨層疊,太過密集,只聽「啊」「啊」幾個短促的慘呼聲過後,地上已躺倒三人,身上俱都插滿箭簇,瞬間畢命。

邪帝長嘯一聲:「衝出去!」縱馬當先,鋼刀在虛空畫出一道波浪起伏的軌跡,破門而出,眾人亦緊隨其後。月兒驚駭莫名的緊緊抱住邪帝的腰肢,起伏的馬背讓她有種心顫欲嘔的感覺,如墨長發凌空飛舞,顯得說不出的淒艷。

「看見了嗎,如果是你爹,絕對不會在沒有確定你的生死之前就放箭傷人!」邪帝冷笑道,「他們只能是敵人,你我的敵人!」

「錯!他們是你的敵人,不是我的!我只不過是受到無妄之災牽連的無辜者!」月兒不甘示弱的回嘴,「你若把我放下,說不定人家才不會找我麻煩!」

說話間,眾人已衝出小院,看過去,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四周處處劍影刀光,人聲沸騰,愈來愈多的火把光芒照亮了黎明前黑暗的天空,隱隱綽綽俱都是馬上騎士,怕不下兩百人之多。

「天啊!你的敵人看來可真不少,你做人實在太失敗了!」月兒嘴上冷嘲熱諷,手臂卻下意識的把邪帝抱得更緊。

邪帝沒有理她,目光移到騎士們頸上繫著的紅色絲巾上,絲巾其紅若血,巾角繡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邪帝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一字一頓道:「飛紅巾?!」

一匹馬前行兩步,馬上騎士赫然是一位身材高挑,秀髮披肩的窈窕女子,與眾不同的是別人是頸上繫著紅巾,而她卻是面上蒙著紅巾,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真容,身上披著一件虎皮大髦,使她在纖細中透出凜凜煞氣,顯然正是這群人的首領。

首領擺擺手,一眾騎士散開形成一個包圍圈慢慢逼近,她開口道:「正是。看閣下氣度不凡,必非無名之輩,報上名來!」語氣中自然帶著一股姬指氣使的味道。

邪帝冷冷道:「既然不知我是誰,為何要襲擊我的地方?」

首領一指倚在他懷中的月兒:「我的目標是這個女孩,只要你將她交給我,我保證讓你們平安離去。否則,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月兒不由驚詫的瞪大雙目:「我?!」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搶奪她?

邪帝斷然拒絕:「辦不到!」

「那真遺憾……」首領嘆息道,一揮手,「給我上!」

「退!」邪帝猛然大喝,掉轉馬頭向後疾奔,鋼刀亦順勢彈出,幻出流沙滾動般的刀浪,雖是一刀,卻予人置身於狂濤怒飈之中的感覺,刀浪滾滾而來,無有窮盡。擋住邪帝後方的紅巾騎士何時見過如此狂暴霸氣的刀法,慘呼聲連連,紛紛中刀墜馬,竟是無人能擋住這雷霆一擊,被邪帝破出一個缺口,沖了出去。

首領大怒:「廢物!給我追!」

「主上,快走!」一眾無馬的護衛以血肉之身拚死阻擋在紅巾騎士面前,面上無懼無驚,手中兵器高高舉起:「殺!」護衛們同聲喝道,聲震四野,兵刃更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揮出,竟是不顧生死的打法!

一時間,竟有不少騎士被這血肉相帛的凌厲氣勢所奪,被護衛挑下馬來,生死不知。護衛如猛虎入羊群般撲了上去,懷著殺身成仁的堅定信念,開闔之間,刀影閃耀,身上亦時不時濺起一陣陣血花,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但是他們的眼睛裡卻燃燒著一種火焰,縱死不悔的火焰!

「殺掉他們!」首領又驚又怒,越眾一槍刺出,一個護衛躲避不及被高高挑在槍上,他慘笑一聲,手一甩,兵器脫手飛出,竟深深射入一名騎士的肩膀上,方才閉目死去。「該死!」首領拋開屍體,「這些人如此難纏,不過你們都要死!」一柄長槍左挑右刺,又有幾個護衛死在她槍下。

護衛雖然悍勇,可惜終究不敵那數十倍於己的敵人,不過片刻,已被斬殺貽盡。但就是這有限的時間內,邪帝等的身影,也奔出了老遠。

「追!」首領恨恨的挑飛最後一個護衛,向邪帝退走的方向疾追而去。但護衛們悍不畏死的氣勢也在首領心內留下一個陰影,她心中不由暗暗後悔,惹上這些敵人是否值得,可惜開弓沒有回頭路,她已無退路了。

「主上,他們快追上來了!」小雙微微喘氣,畢竟四人所騎的並非戰馬,漸漸的有被紅巾騎士追上的趨勢。

「主上,您先走,我來阻擋一陣!」十八號放緩馬步就欲掉頭。「主上,我們也……」大小雙也同聲懇求,馬步也齊齊放緩。

邪帝一勒韁繩,馬兒『茲溜溜』猛然停下。「不必了,你們擋不了多久!」邪帝把月兒抱起放坐在大雙的馬背上,沉聲道,「大小雙,你們保護小姐離開,我和十八號留下阻擋敵人!」

「主上,您不能……」十八號和大小雙駭然驚叫,而月兒也抬頭堅定道:「他們要的是我,你把我留下吧,這樣他們絕對不會再追殺你們了。」

「給我閉嘴!」 聽著後方漸行逼近的馬蹄聲,邪帝眉頭輕皺冷喝道,「立刻帶她走!」

「不,要走就一起走,你這樣太危險了!」月兒固執的看著他,心裡不知是該恨還是該感激這個男人,是他將她挾制出傲龍山莊,讓她失去了以往平靜的生活,卻也是他在危難中沒有將她拋棄,甚至還願意冒著生命危險為她阻擋追兵,這些都令她暗自動容,卻無法說出口。

「你在擔心我?」邪帝雙目炯炯的望著她,深邃的黑眸裡帶著一絲奇特的意味,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月兒默默的回視他,「是,他們要的是我,你沒必要為我冒生命危險。把我交給他們,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邪帝淡淡道,「他們還沒有資格要我的命!」語氣雖平淡,卻堅定如鐵,仿佛只要是他說的話,就一定會實現。

「可是……」月兒還想再勸,一個熾熱的吻突然輕柔的落在月兒紅潤的唇上,男人強烈的醇厚氣息瞬間侵襲進月兒甜蜜的口腔,月兒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呆掉了。

吻並不深入,只是蜻蜓點水的小小碰觸,卻自有其悱惻纏綿的意味。待月兒反應過來,邪帝已掉轉馬頭,只留下一個孤傲絕倫的背影。

「你可惡!」月兒不由漲紅雙頰,心下卻生不出惱怒憤恨的感覺。「走!」邪帝沒有回頭,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不遠處,已隱約可見紅巾騎士奔襲而來的人影。

「他們在那裡!」不少紅巾騎士大喜過望,拍馬直逼上前。

「想過去,就得過我這一關!」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天地間仿佛突然變色,一股肅殺之氣鋪天蓋地的襲來,籠罩了整個空間,殺意森森,令人宛墜地獄。

冷!無可匹敵的寒冷!這是所有紅巾騎士最深刻的感覺。

寒冷的朔風中,黑色的暴烈駿馬,黑色的玄衣,黑色的飄揚長發,一柄四尺長刀斜指下地,邪帝,在夜色中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可一世,孤高絕傲!突然間,他動了,狂猛的黑馬一聲長嘶,如電射般縱馬殺來,蹄聲如雷,震響天地!

「死!」邪帝舌綻春雷,暴喝一聲,手中鋼刀猛然化成一道流星,閃電般劈向眾人。

世上什麼樣的刀最可怕?

當然是握在邪帝手上的刀!

刀光如驚虹掣電,帶起森寒的死亡氣息。

邪帝仿佛戰神降世般直衝而入,『哧』『哧』沖天的血雨不斷灑起,邪帝挺著銳利鋼刀不斷挑殺著面前的紅巾騎士,紅巾騎士被高高挑飛,砸落在旁邊的騎士身上,帶起一片殘肢斷臂,震撼人心。十八號緊隨他身側,亦是不遑多讓,一柄大刀大開大闔,不時有人頭沖天而飛,紛紛洒洒,如雨落下。

那些紅巾騎士怎見過如此勢若猛虎般的威猛人物,頓時心下膽寒,竟是互相混亂了起來,紛紛退後躲閃,好避開這天地中殺氣最凌然的戰神!

那一刻,這個男人浴血殺敵的偉岸身影,竟充滿著一種『我自引刀向天笑,不斬敵首誓不歸』的蓋世豪情!

那一瞬間,月兒竟已是痴了!

「他、他會沒事的……」月兒在馬上不斷頻頻回首,雙目已是淚流滿面。

看他在敵人間揮灑長刀,霸氣凜然的模樣,她知道自己今生已無法忘掉這個影子。

「你……要活著啊!」一串晶瑩如玉的淚珠,灑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兒郎們,他們只有兩人,殺呀!」紅巾首領見屬下眾人竟然如此怯戰,不禁暴怒大喝,長槍舞出一道銀亮旋風,率先沖了上去。

邪帝大笑道:「有點意思!」刀化長虹,人隨刀走,『鏘』的一聲,金鐵交鳴,發出刺耳的聲音。首領只覺得仿佛被一頭猛獸撞擊般,一股大力從槍身瞬間流竄全身,虎口頓時破裂,銀槍幾乎脫手飛去。「嗚」首領連人帶馬被震退數步,一口鮮血從嗓子眼猛然湧起,差點噴口吐出,跨下的駿馬也悲鳴幾聲,似是也受到了震傷。「好可怕的男人!」首領強行咽下鮮血,震駭的注視著在騎士中殺進殺出的邪帝,微退幾步,卻是不敢再託大衝上前了。

倒下的騎士血流成河,堆起的屍體將這條大路變成赤紅的血道!

「退後!退後!」首領目膣必裂,嘶啞嗓子大呼道,眼見己方騎士倒下的越來越多,其中大半幾乎都是邪帝所殺,而邪帝卻仿佛一個永不知疲倦的殺人魔王般,一道刀芒閃起,就奪去一條人命。「結陣!輪盤陣!」想不到這個男人竟勇猛如廝,看來是她太大意了,白送了幾十個兄弟的命。首領悔恨的想。

「輪盤!輪盤!」紅巾騎士也不愧縱橫多年,很快不少人就擺脫慌亂,迅速退後結成兩層圓圈陣型,以邪帝為中心,圓圈慢慢向里收縮。

「攻!」「攻!」所有騎士高聲呼喝,長槍前挑,一步一步穩重有序的向邪帝進逼過去。

如果在平地上,這百多號人根本就不夠邪帝所殺,但這是在馬上,而且是在和排有陣型的馬上騎士們的生死決鬥,這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馬上的招式簡單實在,無非是斬、挑、刺、砍幾個動作,不需太多花巧,但卻凌厲十足,再加上陣型,這意味著一個人甚至可以發揮出幾倍於己的力量,可想而知,邪帝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以為這樣有用嗎!」邪帝卻不以為意,眼中爆起精光,嘴角竟是露出一抹殘忍至極的笑容。

紅巾首領心中凜然,明明是己方占據上風,對方根本不可能抵擋,為什麼他偏偏還能讓她生出一種無法掌握的心理?

她內心漸漸焦躁起來。

破!

「主上!」十八號策馬奔到邪帝身邊,全身儘是鮮血,也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驃悍狠辣的面容上滿是暢快淋漓的表情,就連手中那柄銳利的鋼刀也因為飽吸了鮮血,變得更是殺氣騰騰,耀眼刺目。

邪帝的唇邊慢慢露現出讚賞的笑容:「痛快嗎?」

「痛快啊!主上,屬下從未試過此等快意縱橫的感覺,如此這般,方不枉男兒之身了!」十八號高揚手中鋼刀,大聲呼喊道。

「哈哈,果然是條漢子!告訴我你的名字!」邪帝鷹隼般的冷目現出一絲溫暖,如冰山上融化了積雪。

「主上,屬下名叫郭子儀!」馬背不適見禮,郭子儀只能恭敬的拱手回答。

「郭子儀,你願不願意隨我將這些匹夫們盡斬刀下!」邪帝霸氣無匹,縱刀而指道,四周騎士重重疊疊,對他來說,卻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

「願為主上分憂!」郭子儀不禁熱血沸騰,大聲回以雄渾有力的答案。他本也是赤血男兒,今日更是經歷了殺戮與血腥的洗禮,深藏於體內的豪邁熱血如山洪般噴薄而出,面容上竟泛起了騰騰紅光。

「好,今日若子儀你能不死,他日必定名動天下!」邪帝大笑道,「天下將為你而顫抖!」

「士為知己者死!」郭子儀目光堅定的直視邪帝,回答亦是鏗鏘有力,「屬下的一切榮譽盡獻主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旁若無人的放聲大笑,萬丈豪情頓生,在這一刻,兩人已無主僕之別,有的只是惺惺相惜的情誼。連圍困在他們四周的紅巾騎士也似能感受到這份激情,進攻的步伐也不自覺的放慢了。

「你們實在欺人太甚!」紅巾首領銀牙緊咬,手中長槍不禁握得更緊了。這是對她最赤裸裸的挑釁,她從未試過有人能這般無視她的存在,天下間所有男人都應奴顏卑屈在她膝下,而不是象他們這般洒脫從容。

「兒郎們,殺了他們!」首領的美目迸射出如蛇般毒辣的冷芒,銀槍一揮怒喝道,「誰能取下他們的人頭,我重賞五十金!」

「嘩!」紅巾騎士一陣譁然,滿面俱是驚喜不可置信的表情。五十金是什麼概念,在本朝中二十兩白銀就夠普通四口人家一年的花費,而一兩黃金就是五十兩白銀,五十金就是兩千五百兩白銀,這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頓時,所有騎士看向邪帝二人的目光都布滿了赤裸裸的、貪婪的渴望,那是兩個會動的金礦山啊。

一瞬間,紅巾騎士低靡的士氣再次沸騰,甚至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他們好象忘記了一件事,就在剛才,斬了他們無數兄弟,將他們殺得肝膽俱裂的卻也正是面前這二人!

「攻!攻!」 潮水般黑壓壓的騎士成圓環狀向邪帝二人收縮逼近,長槍前舉,口中悍不畏死地呼喊著:「殺死他們,殺死他們!」眼中沒有了先前對邪帝斬殺騎士的那種畏之如虎的驚懼神情,換上的卻是一副濃烈如火似的貪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命如草芥,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瘋狂!

邪帝長笑道:「子儀,看你的了,讓我看看,你還能殺多少人!」

郭子儀豪聲回應:「至少一百個!」

「哈哈,怎麼這麼少!」邪帝一夾馬腹,胯下黑馬倏地前沖,右手一抹,鋼刀已幻化出千重刀影,重重籠罩而來。沖在最前面的紅巾騎士眼前一亮,只覺眼前光華點點,待他們想看清楚一點時,一片銀芒,已橫掃在大道內一丈方圓的每一寸空間裡。在這一剎那,邪帝出刀時的招式竟是如此扣人心弦的美麗不可方物,整個天地似已被提升至幻夢的境界,宏大有若冰山傾泄的氣旋,隨著燦爛似若有生命迸發般的雪亮刀影,鮮花般驀地盛放。所有揮向邪帝的那些精銳長槍,紛紛激飛,無數哀叫聲響起,又是一地的殘肢斷臂,血淚人頭。

邪帝的心內無喜無悲,平靜一如西湖春水,仿佛超脫人間高高在上的絕代戰神!

「主上,留幾個給屬下!」郭子儀被這絢爛至極至的刀法震撼當場,清醒後更是激發了滿腔豪放血性,心情激盪的大聲狂呼道。

好,你來!」邪帝微退幾步,讓出了道路,馬蹄聲起,郭子儀手中長刀如電一般刺了出去,點在前方一匹騎士的戰馬關節處,一聲痛嘶,那戰馬迎著郭子儀跪了下來,由於強大的慣性使然,馬上騎士悲呼一聲,被重重的向前拋了出去,然後咽喉一涼,喉中一線血紅迅速擴大,血象泉水般湧出,雙目瞪大,卻再也沒有半點生命神采,手中的長槍也無力的鬆開,掉落地面發出了微弱的碰撞聲。郭子儀臉龐上眉毛輕揚,大刀再次如猛虎般揮舞橫掃而出,如是這般,又是三騎被砍翻落馬!

「不錯,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郭子儀,你是真正的戰士,你應該為戰鬥而生,為戰鬥而亡!」邪帝滿意的笑了,因為他找到了一個絕代的勇將。

殺戮還在繼續,但倒下的,絕不會是他們!

紅巾首領越來越憤怒,但她的心卻越來越冰涼。

她的屬下一個個的倒下,又一個個機械似的衝上去被他們絞殺,事到如今,她也變得瘋狂了!

「你以為把我們攔在這裡,我就沒有辦法得到那個女孩了嗎?」她突然嘶聲叫道,「我不會那麼愚蠢的。」她烏黑的瞳孔里閃爍著一絲得意的毒芒。

什麼?!邪帝的心驀然抽緊。

「在前後兩個路口,我早就派人把守住,無論她從哪邊過去,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首領的每一個字里都帶著陰冷的殘酷,「你想保護的女人,早已落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哈!」

「你這賤人!」邪帝終於色變,冰冷的雙目一片赤紅,狂橫的殺意有若實質的肆虐橫掃著戰場上每一寸土地,那種類似於野獸的強烈嗜血感令所有騎士戰馬的腳步都緩了一緩。

好恐怖的男人,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嗎?

紅巾騎士心膽俱寒,那種瘋狂暴戾的殺氣是世間上任何一種刻骨仇恨都自嘆不如的。沒有人不會心頭一陣震悸,全身發軟,這樣的敵人,如何可以對抗?

暫停更新通知

因為月初回老家,在縣下,老家裡沒有寬頻,所以暫時不更新了。喜歡的朋友就繼續收藏,不高興的朋友只好向你說聲抱歉了,三月份再見。

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阻截

不好意思,因為休息回來後卻痛苦的發現,實在沒什麼靈感,所以猶豫了很久,到底還該不該寫下去,最後決定,暫時先寫下去吧,直到沒人看為止。

對各位廣大讀者說聲抱歉了,這麼久才更新!

「死!」驚雷般冷喝聲起,絢爛的銀光夾帶著邪帝的憤怒與殘酷,如同天外流星般劃破長空,一斬直下。眾騎士只覺得眼前一片燦爛光華一閃而過,須臾間,十數人頭帶著四濺的血花沖天拋起,張著一雙雙死不瞑目的驚懼黑瞳,無比沉重的自天空落下,再被散亂的馬蹄踏得粉碎。

刀浪縱橫交錯,美麗壯闊得好似海雨天風,矯健的黑馬奔馳遊走於敵人之間,似死神降臨般收割著一條條騎士的生命。也許他們是幸運的,畢竟在臨死前他們見到了這人世間最強大的武者與這最絢爛的武功,那是一個關於生與死的奇蹟他們用了自己的生命去見證!

「住手!」看著面前紛紛墜地的手下,以及越來越逼近的玄衣黑馬,紅巾首領終忍不住高聲大喝,「你不想要那女孩的性命了嗎?」

邪帝冷哼一聲,漫天刀浪劃出一道銀光驟然而止,凌厲的刀尖直指向她:「殺了你們,我一樣可以救回她!」

「好,我承認,你的武功高強,我們打不過你!」紅巾首領倒也識時務,立刻爽快的承認了失敗,停止了徒勞的進攻,「不過你就算要殺我也要看看實際,你不是想救那個女孩嗎?想的話你就不能動我。要知道,我的人攔截在半路,現在想必已經擒住了她,如果在天明以後我的手下還沒有接到我的指示,那麼她必死無疑!這種情況,相信你也不想看到吧。」

邪帝冷冷的盯著她:「那麼你想怎樣?」

紅巾首領揮手召回殘存的三十幾名騎士,撩了撩鬢邊散亂的髮絲:「不如我們合作吧。既然大家的目標一致,總可以商量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

「合作?」邪帝目光閃動,譏諷道,「在我殺了你那麼多手下後?」

「我以為我能贏,結果我發現我錯了……」她嘆息道,「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卻高估了我自己。我這次帶出的二百四十八名精騎,剩下的只有三十七個,還包括我自己。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一個很可怕的高手,你的武功、你的機謀、你的冷酷都非比尋常,我寧可做你的朋友也不想做你的敵人,那實在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她輕輕吐出口沉重的氣息,也不知是在嘆息自己失去的手下,還是在為結下了一個可怕的仇敵而嘆息。

她突然柔聲道:「不過沒關係,現在也還不遲,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嗎?」

邪帝面無表情道:「也許。」但冷漠的語調告訴她,朋友,只是一個笑話。

紅巾首領卻不以為意,反而『咯咯』笑道:「也許就是有可能了,那麼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

邪帝默然片刻,忽而笑道:「既然我們不會成為仇敵,那當然就是朋友!」他雖然在笑,但聲音里卻仿佛帶著種說不出的譏消之意。

「好極了,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那麼我們是否應該找個地方小喝幾杯,再暢談一下理想,指點一下河山,抒發一下情懷?想想看,那該是一件多麼有意思的事啊。」她笑得俞發的開心,俞發的燦爛,仿佛連眼睛都似在發光。

等她笑夠,邪帝才冷冷的看向她:「我的朋友,也分很多種。有的是可以生死與共,相互交心,有的卻要隨時提防著被插上一刀,卻不知小姐願意做哪一種?」

紅巾首領怔了怔,笑道:「當然是第一種。」

邪帝淡淡道:「既然是第一種,小姐總該拿出點誠意出來的為好。」

紅巾首領眨眨眼,故做糊塗道:「我很有誠意呀,莫非……」

邪帝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我不會勉強你,做我的朋友還是做我的敵人,你可以選擇。不過我的耐性有限,希望小姐不會令我失望。」

紅巾首領一窒,勉強笑笑道:「當然不會。」心下卻暗暗嘆息,本來她手中握著王牌理應占據主動,只要她慢慢引導話題必然可以提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條件,卻不想被邪帝三言兩語便反客為主,自己卻被自己的言語給套了進去,真是失策。但如果再不表示點誠意,只怕立時就會恢復最初開始的局面,勢必要分個生死才會罷休,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情勢,因為她沒有把握打贏這個男人。

她定了定神,沉吟著挽回自己的劣勢,只有站在有利的高位上,她才能保持利益的最大化,否則,一切都只是在做無用功。她看向邪帝:「我是否可以問閣下一個問題?」

邪帝頷首:「請問。」

紅巾首領道:「不知閣下從傲龍山莊挾制林小姐有何目的,可否告之?」

她問得很有技巧,因為邪帝無論答是不答她都將挽回一定的劣勢。邪帝回答了,她就可以得知他的想法,從而更好的把握接下來的談判,如果邪帝不答,那麼反過來亦可說明邪帝沒有足夠的誠意,她也就可以重新奪回主動權。

邪帝眼也不眨道:「如果我說我是因為仰慕傲龍山莊大小姐的風采,所以想請她到舍下做客,不知這個理由小姐是否滿意?」

紅巾首領目瞪口呆,她怎麼也想不到邪帝居然找出了這樣的……一個藉口,她不由有些惱怒道:「我以誠待人,閣下卻用如此理由搪塞於我,難道閣下認為這種理由也能說得出口的嗎?」

邪帝淡淡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又非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紅巾首領哼了一聲道:「原來閣下竟是位多情種子,卻是我看走了眼,那位林姑娘天生麗質,美麗脫俗,怪不得能入了閣下法眼,我倒該恭喜閣下才是。」語氣不無諷刺。

邪帝曬道:「如果小姐覺得我這個理由不夠充分,那麼怎樣的理由才能讓你滿意?」

看著邪帝平靜無波的樣子,一股怒氣突然沒來由的湧上心頭,紅巾首領拂然道:「既然閣下不能坦誠以對,那我與閣下好象也沒什麼好談的了,就此告辭!」

邪帝冷笑道:「想走,遲了點吧!」

話音落下,邪帝象一隻蒼鷹般的撲來,同時雙掌擊出兩道凌厲至極的掌風,逼得她周圍的騎士不得不紛紛運功抵抗,一時間竟是無法阻止邪帝的接近。

紅巾首領一驚,想不到邪帝說動手就動手,事先竟沒半分預兆。她嬌叱一聲,手中的赤紅馬鞭如毒蛇般甩出,幻化出無數鞭影卷向邪帝,只要能將他逼得一緩,她就可從容後退,然後以她胯下踏雪寶馬的威力,相信邪帝根本無法追上。

「啪!」

邪帝竟是不躲不避,衣袖抖出,象一片靈動的流雲,攸地捲住了鞭子。

紅巾首領頓時面如死灰,只是在面紗的遮掩下看不出來罷了。

邪帝輕鬆的落在她身後的馬背上,隨手點了她的穴道,看著她僵直的身子,忽然笑道:「這下我們算是扯平了吧。」

紅巾首領也想勉強笑一笑,可是現在就算天下忽然有個大元寶掉在他面前,她也沒法子笑得出來。她頹然閉上雙眼,嘆息道:「恭喜你抓住了我,你贏了!」

「有時候做人還是不要太冒險的好,否則我想接近你也要費一番手腳。」邪帝淡淡道,目光一直盯在密林深處的某處,那裡有股極其細微的呼吸聲,顯然是個武功相當不錯的一流高手,應該是這女人的手下。「叫你的人退開!」他語調雖平淡,可是口氣里卻帶著不容置辯的命令。

紅巾首領悶哼一聲,事態轉變之快出乎她的意料,本來占據上風的局面瞬間倒轉,這下變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雖然計劃受挫令她神色一變,但她很快便平靜下來,不露半分異色道:「你們退下!」

舉著兵器緊張圍上來的騎士們聞言一楞,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如今小姐落在別人手上,他們也惟有乖乖的退了開去。但是他們也沒有退得很遠,依然在不遠處緊緊地盯著二人,手中的兵器更是一直都沒有放下。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小心,」看著四散開去的騎士,紅巾首領撇撇嘴,「就算他們全都一起攻上,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我從不小看任何人。」邪帝冷冷道,這一向是他的優點。

「說得不錯,我實在該向你學習才是。」紅巾首領冷笑道。

「那就要看你還有沒有機會了。」

「怎麼,難道你還想殺死我嗎?」即使生命被人掌控,她的聲線依然相當的鎮定,「別忘了那個小女孩現在還在我們手上!」她加重了語氣,以提醒他她手中還是有王牌的。

「我生平最恨人威脅我,你最好別犯我的忌諱,女人!」邪帝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輕很慢,但森寒的語調卻讓紅巾首領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她勉強笑笑道:「我只是提醒你。」

「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會忘記的。」邪帝揮了揮手,不遠處的郭子儀立刻策馬奔來。

邪帝丟給他一塊令牌,接著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聲音也沒發出。紅巾首領正奇怪間,卻見郭子儀不停的點頭,最後恭敬的回答了一聲『是』後,轉身離去。

「傳音入密?」紅巾首領眨眨眼,「事無不可對人言,難道閣下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看到郭子儀的身影漸漸遠去,直至不見,邪帝方冷冷道:「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你只要擔心你自己就好。」他雙臂從她腋下穿過,一抖韁繩,「希望你的人不要對她太粗魯,否則我不介意對你也來上一遍!」

說話時,馬兒已經快速的向前疾奔而去,後面一眾騎士急忙紛紛趕上,可是紅巾首領的坐騎不愧是千金難求的寶馬,即使馱著兩個人也毫不見吃力,轉眼間,便消失在他們面前。

天色已漸漸發白。

山林小道上,兩匹駿馬疾馳而過。

「小雙,我總覺得不太對勁!」跑著跑著,大雙突然放緩了疾奔的馬步。

「哪裡不對勁,姐姐?」緊跟身旁的小雙也放緩馬步,警惕的四周張望。

「說不上來……」大雙皺眉道,「但我總一種不詳的預感。」

「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姐姐?」看著前方在黑夜中顯得異常漆黑綿長的道路,小雙也有點揣測不安,「不過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儘快到下一個分舵。」

「說的也是!」大雙點頭道。

「喂,我們這是要到哪?」坐在大雙身後的月兒忍不住問道,「你們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傲龍山莊?」

「不可以!」二人異口同聲。

「真過分!」月兒憤憤的皺皺瓊鼻,「我根本就是被你們挾制而來的,如果不是你們那可惡的主人,我會落到這種地步嗎?我應該好好的呆在家裡睡覺才是!」想到不能抱住爹爹溫暖寬厚的懷抱睡覺,反而在這大冷天裡到處奔波,月兒火氣就特大,心情也超級的不好。

「喂,不如這樣吧,你們要是把我送回家,我讓爹爹好好獎賞你們,要錢要地你們隨便開口,我一定會盡力滿足,這樣總好過跟著你們那可惡的主子做一輩子的下人,好不好?」

「不好!」二人再次異口同聲的拒絕。

「哼,討厭!」月兒煩躁的偏過頭,忿忿道,「也不知你們吃了那個壞蛋什麼迷湯,居然如此聽他的話,助紂為虐!」

大小雙摸摸鼻子,很有默契的不去搭理這個話題。

「姐姐,你說主子現在怎樣了,我很擔心主子呢。」小雙憂心忡忡道。

「別擔心,主子武功高強,那些嘍羅一千個都不是主子的對手,主子能有什麼事!」大雙很有信心的安慰妹妹。

「切!一千個,吹牛的吧!」月兒故做不屑狀,但心裡也隱隱有些擔心。我擔心個什麼呀,月兒趕緊晃晃腦袋,我不是擔心這壞人,我只是心腸好,要換做阿貓阿狗我也會擔心它的!對,就是這樣!

突然,「姐,小心!」小雙一聲尖叫,一隻冷箭攸地從道路右邊的密林里射出,大雙聞言想都不想的猛然拉起韁繩,『嘶遛遛』馬兒頓時人立而起,前足騰空,恰好避開了那隻電射而來的弩箭。

「啊」促不及防的月兒差點被直立的馬兒摔了出去,好在她及時的抱緊了大雙的腰肢,才免掉了一場花容被毀的人間悲劇。

「什麼人?出來!」大小雙策馬後退了幾步,雙雙抽出寶劍大喝,這條道路,果然不平安啊。

輕輕的悉娑聲響起,路邊突然轉出十來道人影。只見他們人人手執鋼弩,面容冷酷,頸上繫著條紅巾,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繡在巾角,赫然正是預先被派來埋伏的紅巾騎士。

「是你們?!」瞳孔瞬間收縮,大小雙驚駭的互看了一眼,心道事情恐怕難了了。沒想到紅巾騎士竟然會在這裡設下埋伏,一想起此前紅巾騎士那悽厲的箭芒,大小雙就不禁握緊了手中長劍。

至少,也要讓主子託付給她們照顧的小姐安全的逃脫,這是她們唯一能為主子做的事了。

「留下人,否則,死!」冰冷的話語傳來,為首的紅巾騎士執著鋼弩遙指三人,弩上閃著雪亮冷光的利箭告訴她們,如果不照著他的話去做,恐怕那恐怖的箭簇,就會毫不猶豫的射向兩人的心臟。

「好,我答應你。」出乎意料的,大雙說出了這句話,隨即,跳下了馬背。

「人我可以交給你,但是,請放過我和我妹妹!」

「姐姐!」小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姐姐會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為了活命,連主子的大恩都可以拋棄。

反倒是月兒,驚詫過後居然是一臉的平靜。

「閉嘴!」大雙一個凌厲的眼神丟過去,不去理會小雙的滿臉怒容,「雖然人我可以給你,但我不希望小姐受到傷害,所以請你們把箭放下好嗎?」

沒有動靜,紅巾騎士的手依然穩定的搭在箭弦上。

嘆了口氣,大雙突然把手中的寶劍丟棄。「這樣你們可以放心了嗎?」她攤開雙手示意,「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丫鬟而已,只要你們保證不傷害我們,我就把小姐交給你,否則,大家就拼個魚死網破吧!」她盯著為首的騎士冷聲道。

為首的騎士猶豫了下,目光移向小雙,她的手裡,還緊緊的握住一把長劍。

「小雙,把劍放下!」大雙命令道。

「不,我不能!」小雙挽了個劍花,策馬擋在月兒面前。

「小雙,你不聽姐姐的話了嗎?把劍放下!」大雙皺眉。

「姐姐,你太讓我失望了!」小雙冷冷的看向她,眼裡是掩飾不住的痛心和鄙夷,「我不會把小姐交給他們的,想要小姐,就要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此時大雙正背對著紅巾騎士,忽然丟了個眼色給她,嘴上卻勸道:「小雙,我這也是為你好,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我們姐妹,我們根本沒必要為了別人白白送死呀,聽姐姐的話,把劍放下,離開這裡吧!」

小雙死死的盯著姐姐,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半晌後,也不聲不響的把劍丟去。

大雙轉身面對紅巾騎士。「你看,我們已經放棄了武器,為免誤傷,也請你們將手中的弩箭放下。我和我妹妹保證立刻離開,絕不回頭!」

為首的騎士沉思片刻,點點頭,平舉的手臂慢慢放下,其他的紅巾騎士也緩緩的收回了弩箭。此前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這個女孩,但卻不能傷害她一根毫毛,如此的結局,卻是最好不過的了,畢竟真的動起手來,難免會有所誤傷,那反倒誤事了。

待看到紅巾騎士們鬆開了弩箭,大雙對小雙使了個眼色,走到月兒馬邊低聲道:「對不起,小姐,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您能諒解。」霍然抬頭,喝道,「小雙,動手!」

「看劍!」小雙猛然從馬背上彈起直撲上前,一道匹練般的耀眼銀光自她腰肢飛出斬向紅巾騎士,赫然是把軟劍。同時她左手一抖,上百支細小銀針也洋洋洒洒的揮出,如漫天撒下無數花雨籠罩住了騎士們。一瞬間,竟也讓促不及防的紅巾騎士鬧了個手忙腳亂,紛紛後退不迭,間或還有幾個倒霉的,臉上中了銀針在那嚎叫不止,形勢那叫一片混亂。

「呃」本已做好被俘準備的月兒頓時愕然,事態轉變之快令她有些無措,不知是該趕緊逃命還是該和大小雙一起共抗強敵。當然,共抗強敵的前提條件必須是她會武功才行。

「小姐,坐好!」不理她的發愣,大雙抽出腰間軟劍猛的刺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下倍兒歡的撒開蹄子向前狂奔。

「什麼」騎士們大驚,想阻攔又被大小雙纏住,還有一把把討厭的暗器,而且狹窄道路上的混亂局勢也讓他們有心無力,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瘋狂的馬兒帶著他們的戰利品沖了過去。

「啊」月兒死命的緊緊摟住馬脖子,放聲大叫,「救命啊我、我不會騎馬啦啦啦~~~~~~~」

叫聲逐漸遠去,只留下身後滿臉黑線的大小雙。

馬兒瘋狂的踢踏著,後足帶起一股股細小的旋風。月兒被動的趴在馬背上,緊緊摟住馬脖子任由它帶著向前跑。馬兒跑得很猛,緊貼馬背的月兒只能痛苦的隨著馬兒的起伏而上下顛簸,仿佛大力得好似要將她甩掉的奔動感讓她難受到想吐,大腿內側也湊戲般火辣辣的疼痛著,嬌嫩的皮膚也許都被摩出了血。即便這樣她也無法叫出聲來,因為只要她稍稍抬頭,迎面撲來的冷風就幾乎堵住她的咽喉,讓她差點不能呼吸,她也惟有緊閉雙唇將臉兒埋在馬鬢里,真不知道這路程何時才是個盡頭。

不知馬兒跑了多久,也許很短也許很長,月兒突然駭然的發現,路的前方居然是一處斷崖,而馬兒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停下!快停下!」月兒驚恐得血色全失,拼了命似的拉扯韁繩,小腳亂踢馬腹,但這胡亂的晃動非但沒有讓馬兒緩步卻惹得它更行癲狂,就那麼直衝沖的沖向懸崖……

「不要!!」月兒淒聲尖叫,難道我就要死了嗎?恍惚間,無數的畫面如電射般晃過了心頭,孤兒院裡那小小的單薄身影、被奶奶收養後看到的慈愛容顏、默默學習知識的寂寞孩兒、卡車相撞後死亡的一刻、轉生後十四年幸福的童年,最後定格在腦海的是一張超凡脫俗的俊美容顏

爹爹!

淚水譁然流下,在風中閃過一串銀光。爹爹……爹爹……不要,我不要離開你……我好愛你,月兒真的好愛你,你知道嗎?我好想再被爹爹抱一次,再一次就夠了……

一滴淚突然落到唇角,是鹹的,苦澀的鹹味……

「爹爹!」悲哀的叫聲迴蕩在風中,一陣騰雲駕霧的失重感讓她整個人都仿佛飛了起來,然後,就這樣輕飄飄的落了下去,而在身下的,是張著大嘴無盡漆黑、深不見底的絕冷山崖。

身影墜落。

得救

衝口而出的慘叫在這空曠的四野顯得是那麼的渺小,伴隨著吹過耳際的呼呼風聲,她的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自由墜落,也許下一刻她面臨的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難道我就這樣死了嗎?」月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倏地,一條絲帶仿佛從九天外飛來靈蛇般的捲住了她的腰肢,絲帶盡頭一股極大的力道將她向後一扯,那股騰雲駕霧般的感覺又回到了月兒身上,只不過那次是幾乎掉進了地獄,而這次則是重回到了人間。

絲帶如溫柔的春風帶著她緩緩降在柔軟的草地上,嗅到草地散發出的芳香味,月兒癱軟著身子幾乎激動得哭了。這也難怪,任誰在最接近死亡的那刻被奪回了生命,都會如此情難自禁的,月兒也不例外,此刻她面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身體卻在不停的發抖,嘴唇微微顫動著卻又不知在喃喃什麼,可見她心情一時是很難平靜下來。

「妹妹,你沒事吧?」

恍惚間,一泓如幽谷清泉的甜美嗓音自頭頂傳來,只是一句平平常常的問語,卻似有魔力般喚醒了她失神的心扉,月兒茫然抬起頭,突然腦海一片空白。

好美,這世上竟有如此氣質動人的女子?這是月兒看見來人閃現的第一個念頭。

青青如碧的草地上,正俏生生的站著個女子。漆黑的長髮柔順的披散在肩頭,一襲輕衣卻皎白如雪。

她的眉目如畫,嬌靨如玉,寬闊的額角,雖嫌高了點,如山川起伏的身材,也似嫌豐盈了些,但那雙明動如秋月的點漆雙眼,還有那晶瑩似玉又充滿張彈之力的雪白肌膚,卻完美的彌補了這一切。

乍眼看去,她的五官也許算不上明艷,也不夠清麗,但她那魅惑的風華,以及那水潤般誘人的秀髮冰肌,反而是愈看愈覺得她有種難以言喻的眩人詭艷,尤其是她凝視你時的那雙星月般皓潔的美目,更是讓人自慚形穢,不敢平視。

此刻,她的眼中正帶著淡淡一絲疑問,一絲好奇,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月兒,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而月兒,卻似已經呆了。

「這位妹妹,你還好嗎?」

女子似在奇怪月兒為何只顧痴痴的看著自己眼眨也不眨,於是又輕輕的問了一句,而這句話,卻如晨昏暮鼓般震響了月兒的靈智。

月兒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想不到同樣身為女性,她的精神也會被一個女子如此牽引。但這個女人,似乎天生帶著一股詭異的魔力似的,她的一舉一動,說的每一句話,仿佛都有種致命的吸引力在牽動著你,讓你不禁深深的沉醉下去,欲罷不能。

月兒呆呆的看著她,突然脫口而出:「神仙?」

嗯?女子略一挑眼。

「妖怪?」

女子微微顰眉。

「謝謝!」

思緒好似完全不受控制,月兒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囁喃了半晌,她還是開口道了句謝。

沉默。

「咯咯咯。」女子驀然綻開了笑顏,宛如百花盛放般,天地也為之失去了顏色,她輕掩紅唇道,「妹妹,你可真是有趣,神仙、妖怪?我可是第一次碰上這麼有意思的問題哩。」

隨著她嬌俏的笑意,帶給月兒的那種奇妙的氣勢也隨之消失,仿佛從不曾存在般。月兒頓覺鬆了口氣,心情也略放鬆了些。不知怎的,面對這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她總有種無上的壓抑感,即使她救過自己的命,但她那種美麗得近乎詭異的氣質,卻讓自己下意識的很是排斥,就象碰到天敵的動物似的,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輕拍下自己的腦袋,奇怪,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看著她,為何我心底卻有一種莫名的寒意,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月兒皺著眉苦思不解。

其實她並不知道,造成這樣的原因,完全是因為眼前女人修煉了一種很奇異的功法所致。

「妹妹?妹妹?」

她還在沉思時,幾聲清脆的呼聲再次驚回她神遊的思緒。

「啊!」發覺到自己的失態,月兒暗叫慚愧連忙站起,對著女子盈盈一福,感激道:「這位姐姐,謝謝你救了我的命,剛才要不是有姐姐你,我只怕早已落崖身亡了。姐姐,大恩不言謝,請受林無月一拜!」說完又鄭重的向白衣女子福下身去。

「無月妹妹,無須客氣,請起!」白衣女子輕輕甩袖,一股極柔和的力道將月兒幾要福下的身子托起,白衣女子微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我輩中人的本分,妹妹你不必放在心上。」頓了頓,她繼道,「只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妹妹你本是一弱質女流,怎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中?又怎會差點落下山崖幾乎喪命呢?如若不是我今天湊巧路過此地,救了妹妹一命,只怕妹妹就要香消玉隕了哩。」

湊巧?真的是這樣嗎?月兒驚魂一定,靈敏的思路又回來了。說到奇怪,這白衣女子突然橫空出現此地,只怕也不比她正常多少吧,更何況在她幾欲墜崖,她救了自己性命那一刻,出手之精準、把握時間之及時,令人嘆為觀止,顯是早有預謀,要說是湊巧,月兒還真是不太相信哩。

不過,以上這一切只能是她的猜測,也不能怪她有這種想法,有畢竟出門在外,江湖險詐,她小心翼翼點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姐姐,這事說來話長……」月兒想了想,還是決定有所保留,「我被一個壞人從家裡擄走,囚禁於一地,某日,他的仇家突然殺上門來,我乘機借著混亂逃脫,卻不料馬兒路上發了瘋,將我帶來這懸崖……後來發生的事,姐姐想必也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白衣女子恍然,點頭道,「幸好妹妹吉人自有天象,逃脫得去,又逢凶化吉,應該值得高興才是。」

「是,還多得姐姐的救命之恩。」月兒再次拜下,抬頭道,「對了,還未請教姐姐尊姓大名?」

「楊玉環。」

「什麼?!」

楊玉環?楊貴妃?

「什麼?你說你叫什麼?」月兒不顧眼前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激動衝上前追問,「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看著情緒突然失控的月兒,白衣女子心下大為奇怪,但還是慢慢重複道:「我的名字叫楊玉環。」

「楊玉環,你就是楊玉環……」月兒怔怔的注視著風姿綽約的她,心裡翻起了滔天巨浪。她是那個楊玉環嗎?是那個『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唐代最負盛名的美女,是那個讓李隆基『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女子,是那個皇帝為了博取美人歡心,於是千里駿馬奔馳傳送,只為了『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美女,是那個被皇帝賜死馬嵬坡時也毫無怨言,而使得玄宗皇帝日後此恨綿綿無絕期,直至抑鬱而終的愛人嗎?是她嗎?真的是她嗎?還是只是同名同姓?

月兒不理自己的行為有多失禮,用一雙冒著星星月亮的光燦燦大眼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一邊還喃喃的小聲自語:「嗯,好象也不是很胖啊,只能算是豐滿,怎麼書上說她是個大胖子?……奇怪,楊貴妃會武功嗎,好象書上沒說呀,如果她會武功,怎麼還會死在馬嵬坡?……也不對,有些野史說貴妃根本沒死,據說死的那個並非本人,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她就很是研究過一番這裡的歷史,發現她現在身處的世界與中國唐代有很多的相似,但同樣有著太多的不同,月兒不明白這是一個平行異世界,還是因為她的到來而造成的多米諾骨牌蝴蝶效應。

人文語言、文化傳統幾乎全部相同。不過這裡的歷史,卻和她那個世界的歷史似是而非。不少原歷史著名人物在這裡根本沒有出現過,比如李世民,魏徵等,當然,也有許多人物與她那兒的完全並無二致。比如說現在的唐朝開國皇帝依然叫李淵,只不過唐王的名號卻封給了李建成,他繼位後的朝代也稱為大唐。比如也有一個叫武照的女子成為了皇后,但卻沒有篡位;比如說這個時代有著名的詩人白居易、駱賓王,但卻沒聽說過玄奘、鑒真的名字……

唉,總之這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唐朝,至少她是這麼覺得的。可不是,她那個時代的唐朝好歹也有過貞觀之治,玄宗盛世,可這裡的唐朝自李建成之後就一個字,亂!腐敗,民不聊生,是這個時代的真實寫照,根本沒有一點盛世過的跡象,倒是各地盜賊橫行,義軍四起,也難怪爹爹十幾年來都不准她出莊,的確是她出生的這個時代實在太亂了。

楊玉環顰起眉頭,雖然不明白月兒在自語些什麼,但看到她閃爍無數星光的雙目,也不由疑惑問道:「怎麼你聽說過我嗎?」不可能啊,她此次可是第一次奉師命出現江湖,聽說師門的老對頭慈航靜齋傳人也開始入世修行,她的出現也是為了對抗靜齋傳人,難道這個女孩跟靜齋有關係?

「不,不是!」月兒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表現得太過激動,連忙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澎湃起伏的心情,「只是你的名字跟我以前的一位朋友相同,所以……」

潸潸的摸摸鼻子,月兒的小臉有些發紅,這麼明顯牽強附會的藉口,連她自己都不信,更何況別人,看看,對面楊玉環那不以為然的表情,就知道她的這個理由有多爛了。可是她總不能跟她說,哇,你就是楊玉環啊,偶像耶!我是來自千年後的未來人,你在我們那裡很有名,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名傳千古的大美女耶!她要這麼說,別人不把她當瘋子才怪。

楊玉環雖暗暗奇怪,但卻很有涵養的沒有繼續追問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妹妹,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月兒想了想,道:「林姐姐,你知道最近的小鎮在哪裡嗎?我想到那裡落一下腳,然後再找人給我爹爹帶個信,讓他派人來接我。」

楊玉環聞言搖首道:「離這裡最近的人家都在三十里外,妹妹,以你的腳程,如果沒有馬代步的話,恐怕走一天你也未必能看到人煙。」

月兒訝道:「這麼遠?!」這下麻煩了,她可沒有那麼好的體力走上三十里,更何況,她,她還沒吃早餐呢!

楊玉環道:「妹妹,你家在哪裡,如果順路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

月兒猶豫一下,道:「這樣好嗎?會不會太麻煩姐姐?」不是她不願意,只是自從她莫名其妙的被人給虜了去,又差點跌落山崖,最後又幸運的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所救,短短時間就經歷了那麼多事,即使她再單純,也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面對這個也許是歷史上有名的楊貴妃,卻有著奇高武功的女子,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啊。

其實這次她可是冤枉楊玉環了,楊玉環出現在這裡還真是巧合。她奉師命下山途經此地,正巧看見月兒的驚馬飛奔至懸崖,這才出手救下月兒,倒也沒什麼陰謀詭計在內,只能說是主角的幸運模式在發揮作用了。

楊玉環淡笑道:「不礙事的,只是舉手之勞。」

月兒點頭道了聲謝:「那麻煩姐姐了,我家在傲龍山莊。」

「傲龍山莊?!」楊玉環心內劇震,驚訝的看著她,「莫非你是林雨玄的女兒?」恍惚間,她不由回想起下山前師傅對她說的話。

「玉環,此次下山修行,除了關注慈航靜齋的動向外,我還要你替我到一個地方打探一件事。」

「是,請師尊吩咐。」

「傲龍山莊!」

「是林莊主的事?」

「不,是他女兒。我聽說他有一個女兒,我要你在儘可能的情況下把他女兒的巨細報告給我,如果有機會,把她帶來見我!」

「是。」

剛回想到這裡,月兒的話拉回了她的思緒,「你……你知道我家?你認識我爹?」月兒喜道,「那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楊玉環深深的看著她,忽而微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華麗麗的分割線

林雨玄急切的催動著馬匹,馬蹄連響,即使座下的是匹無雙的駿馬,也被他近乎瘋狂的催促而累得直噴白氣,四肢漸軟。

被他當做人質的紅巾首領眨眨眼,笑道:「看你的樣子,你似乎真的很擔心那個女孩,真不知是她的幸還是不幸,居然被你這樣的人掛心。喂,你說,要是我的人對她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一股暴戾的殺氣猛然從她頭頂湧出瞬時寒徹了她的全身,仿佛空間都瀰漫了這種徹骨的殺氣,是那樣的凶暴和殘忍,她突然驚恐的發現她就象是被禁錮在了一片冰冷的天地中,連一絲一毫都不能動彈。

一把幽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如果你的人真的傷了她,那我會讓你嘗遍世界上的每一種酷刑,你會後悔為什麼會生在這個世界上,我保證!」

紅巾首領僵硬著身子恐懼的看著他,忽而身體一松,詭異的殺氣如風消散,她才臉色蒼白,如大病初癒般擠出一絲笑容:「我只是開個玩笑……」

林雨玄的目光攝人,冷冷道:「我卻不是開玩笑!」

「你放心,我的人不會這麼粗魯……」紅巾首領第一次後悔當初選手下的時候怎麼沒有把文化教養放在第一位,如今她也只能誠心祈禱她的手下良心爆發,變得紳士些,儘管這和期待母豬上樹沒啥區別。

「希望如此!」

「對了,我們不妨談談別的吧,我叫飛紅巾,你呢?」

「閉嘴!」

過了一年多,又翻出這篇文看看,居然發現還有那麼多人在支持,感動啊~~~所以又開始填坑了……不過我的填坑速度比龜速快不了多少,大家原諒則個~~~~~~~

關於解鎖和更新的說明

其實我也不願意鎖文,可是因為我的文里涉及H的部分較多,而且按管理員的說法是嚴重超出了尺度,晉江要嚴打,所以才不得不鎖文的。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停筆了一年多,不能寫下去了啊。

現在回來看看,也不知晉江放開約束了沒有,如果還沒有,我的更新就得避免描寫較多H部分,免得再被人投訴,下場估計就是徹底禁文了!

大家幫看看,如果解鎖的話會不會有麻煩?

最後是更新問題,我這個人有點懶,再加上文筆也一般般,更沒有什麼存稿,只能邊想邊寫,所以大概一周只能更個一、二章這樣,大家見諒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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